“娘娘,豔貴人求見。”
宮女秋菊話落,那邊豔玲就走了進來,掩嘴一笑,“還以為姐姐今日一招得寵,會成為宮中最得意那人呢。”
玉妮眯起了眼,卻是瞪了豔玲一眼,“皇上明日就會來我這又春宮,左不過就一兩日,我等得起。”
“呵呵,這可說不準,只要麗妃娘娘肚子一疼,皇上便是誰都不管了,等麗妃娘娘將這孩子生下來,怕是位置更穩了,這又春宮,皇上怕只是‘偶爾入姐姐的又春宮了。”
豔玲眯起了眼,又笑了起來,“若是姐姐之前的肚子還在就好了,此番怕是也快臨盆了,這又春宮也是有了期盼的。然而,按著麗妃娘娘這態勢,這又春宮怕也是虛設的。”
玉妮雙眼猛地瞪大,直直看向豔玲,雙眼滿是殺氣。
豔玲卻似乎並未看見一般,只是跺了兩步,“姐姐與我置氣也沒用,我入宮也不短了,這幾個月,皇上並未踏足我那,別說我,就說後宮除了那永福宮哪裡不是怨氣沖天。我只是看姐姐還有兩分手段,便給姐姐提了個醒。”
玉妮探究地看了豔玲一眼,卻是冷笑了起來,有兩分手段?自己投入的銀子的確不少,好不容易說動了皇上翻牌子,這齊悅一說肚子痛,他不是照樣去了永福宮!
怕是現在宮中上下都在嘲笑我這有兩分手段的玉嬪娘娘!
豔玲見火候夠了,便退了出去,只是臨走前,她加了一句,“要麼讓她的孩子走,要麼你早點懷上孩子,否則,你,端木玉妮,永遠是端木齊悅的手下敗將!”
端木玉妮咬牙,一番怒火在她的胸口焚燒。
娘已經被送入了蘭若寺幽禁,我從堂堂的凌雲王府嫡長女變成了什麼都不是之人,過年過節,她更是一步都不願意跨入王府,即便是皇上特許,她也只是去了宰相府罷了。
她不能保證看到雲雙那賤人坐在娘坐的那地方之時,會不會起手拿了匕首,笑看她鮮血四濺!
是了,明日傳宰相夫人入宮,共商大計。
想著,她冰冷的眼眯了起來,幽暗的味道如腐蝕之氣頓生。
翌日一早。
皇上在齊悅的服侍下,換上了龍袍。
齊悅看了下漏殺,這時辰,那孫嬤嬤怕是要來了吧。
孫嬤嬤在錦華宮負責各種事宜,很是忙碌,每日也是早早地來到又春宮將這差事辦了就回錦華宮報備。
果然,門外出現了一抹棗紅色的身影。
“奴婢給皇上請安,給麗妃娘娘請安。”
“起身吧。”齊悅掃了眼孫嬤嬤,許是錦華宮對著這藥有十足的把握,認為在大錦沒有人知道這藥性,所以對著皇上也毫不避諱。
“皇上,奴婢是錦華宮前伺候的,這藥是皇后娘娘特意囑咐的補藥,還請麗妃娘娘快喝了吧。”
皇上眯起了眼,卻是深深看了眼那黑沉的藥,警惕說道:“這藥先放著。”
“這……”孫嬤嬤低頭,有些欲言又止。
“恩?”皇上挑眉,寒氣逼人。
齊悅笑了起來,“皇上多慮了,皇后確實是為了臣妾著想,我這藥也喝了兩三天了呢,這不是挺好嗎?”
兩三天?
昨日劉冶可說了,這兩三天齊悅的身子才突然變差了。想起齊悅昨兒個那蒼白的小臉,他猛地將那藥摔了下去。
“皇后竟這般大膽!”
孫嬤嬤嚇了一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扯了嗓子道:“皇上,莫要冤枉了皇后,這藥太醫們都檢查了,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啊。”
皇上咬牙,自然是不信孫嬤嬤的話。
“皇上,劉冶求見。”江前榮的話落地。皇上便抬手,示意讓劉冶進來。
劉冶低頭,雙眼卻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