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入窗欞,他靜靜躺在她的身側,大手擁著她綿軟的身子。看來每個月要帶她回來一次。
念青哪裡知道尉遲的想法,怕是知道了此刻就邀蹦起來吧。
尉遲莞爾,笑著睡去。
這幾天,念青就在這吃了睡睡了繼續吃的日子裡度過,她有些怨念地爬起來,讓小詞扶著她在侯府中走一走才回到床上。
“芙兒和清茶呢?”念青喝了口牛乳,溫熱的奶煮出來的味道還真是好聞。
小詞笑了笑,“趙嬤嬤上次讓她們兩都好好準備嫁妝呢。這不是看這一個月快到了嗎?”
念青輕笑,“小詞,去把我放在梳妝檯下的三個盒子拿出來。”
小詞聽言走了過去,這三個盒子好像是兩個月以前就出現了。因著夫人沒有下令,她也從不曾開啟,這裡到底是什麼?
三個紫檀木的盒子均沒有上鎖,但三個盒子樣子都很是精緻。
“兩個盒子夜裡給她們,是我給她們籌備的嫁妝。”念青笑著拿了個墊子墊在腰後,坐了起來。
小詞愕然,她低頭,靜默地看著第三個盒子,這個,是給自己的?她沒有追問,只是應了聲是,便將那兩盒子拿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輕弱的聲音。
“什麼時候想要這第三個盒子就來找我。”
小詞頓了下,唇角的笑淡然消逝,腳步一抬就去了西廂。
龔媽媽被喚了進來。見夫人把牛乳喝完,才收拾了笑道:“夫人,您吩咐做的蔬菜榨汁都熱好了,是什麼時候吃?”
念青撥出一口氣,即便是豬也不能馬上就吃了。她抬眼讓龔媽媽坐下,“龔媽媽,小詞是怎麼入府做丫鬟的?”
龔媽媽聽到是問這個,心裡也惆悵了起來。小詞的品性眾人皆知,老太君疼她,她性子也掘,凡事只要她認為是錯的,即便是老太君下了罰令,她也堅決不做。這孩子……
“她家離我家也不遠,她的故事奴婢知道一些。十幾年前,她爹是個賣梳子的,她娘是街上有名的豆腐西施。當時可有不少人慕名想要娶了她娘。她爹當時跳河博得她孃的芳心,當時還美為佳話。”
只不過,龔媽媽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只不過這樣的美景到她十歲的時候就破了。她娘得了病,她爹日日拿著鄰居送來的錢財置辦新家,只留下那句,她死了這錢還得娶個新媳婦來照顧他。”
自那之後,小詞就……。
念青恍然,原來如此,在小詞的眼裡,她早不相信天長地久,或許,她眼中的男女之情早在十歲的那年就已經判了死刑。
不論是怎樣地轟轟烈烈,在她的眼裡都經不起時光蹉跎。難怪,難怪她總是避而不談。
念青只覺得這孩子,讓人心疼。
“夫人?”龔媽媽問道。“若是沒事,奴婢先下去做事了。”
念青點了點頭,她深吸一口氣,有些煩悶地想,小詞難道要一輩子就這樣下去。念青不知道視窗的一個黑衣男子動了下,悄悄走了出去。
尉遲燁回來正見冷雨朝西廂的方向而去,他但笑不語,冷雨也該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吧。
這幾日倒是相安無事,皇上並沒有提立太子的事情。江前榮的一聲退朝,官員們均退了出去,王項陽也不例外,只不過今日,他的步伐慢了些,經過城門口的時候,他作勢一崴,一張薄短的紙條從他的手上一滑落在了那葉子刀侍衛手上。
這一切發生地極快,人只是過來慰問了下,王項陽也是拱手笑著說,“沒事,多謝。”
冷宮外,秋菊端著盆子,嘴裡唸唸有詞,“入了冷宮,我還得兩頭跑。”自從玉嬪被貶入冷宮,她就被分配到浣衣局,若不是玉嬪是宰相的人,怕是在這浣衣局還不好過了。只不過她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