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上了馬車,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丫頭從來捨不得脫掉我的玉扳指,就連上次套了弟妹的血玉瑪瑙她也戴著,從不脫下。”
蕭昂跟著點頭。
有一句話,尉遲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丫頭小腹平整,腰部更是掐了可斷,而她不是。
丫頭一定活著,只是她到底去了哪兒?
待尉遲迴了安平侯府,芙兒和清茶就立即上前說道:“爺,皇上下旨了,凌雲王府上下沒有謀逆之嫌,已經都放回安平侯府。”
清茶說完,眼眶卻是紅了,“若是夫人在的話,定是高興壞了。”
芙兒低下頭,“爺,芙兒是夫人的陪嫁丫頭,夫人不在了,芙兒打算回王府去。”
蕭昂一聽芙兒這話不等侯爺開口立即上前說道:“不能走,夫人還沒死。”
芙兒搖了搖頭,苦澀一笑,“別再自欺欺人了。”
蕭昂見芙兒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又氣又急,只想拉著芙兒回屋好好說說道理,他抬頭看了侯爺一眼。
見侯爺幾不可聞點了下頭,就立即抱著芙兒飛走了。
清茶見蕭昂這般篤定,倒是信了兩分,“爺?夫人她?”
“還活著,她一定會回來的。”不回來就抱回來!
清茶聞言,高興地呵呵傻笑,尉遲走著,回頭說道:“這事,不能外洩!”高興之餘他沒有忘記皇上當初想擄了丫頭而去的想法。
清茶自然知道有人要對夫人不利,只是凌雲王府那邊……
似乎看穿了清茶的想法,尉遲還是那一句,“透露給凌雲王即可。”
清茶聞言,立即跑了出去。
尉遲轉身走入屋中,眉頭卻是微微蹙了起來,相信丫頭也有這般疑慮,所以沒有張揚自己的身份。丫頭,你在哪兒。
一處山澗的村落,一身襤褸的女子坐在小溪邊,用著溪水清洗了擦傷的腳,沒有人知道當她醒來的那一刻被曝曬在太陽底下的鬱悶心情。
她用力將脫臼骨折的腿接上,爬去用枯枝將自己的腿繫結,再拄了兩個樹岔子,來到河邊,幸好砸下來的時候留了不少的點心,要不然,現在真是要與蕙蘭一起去找閻王聊天了。
她將腿清理好,才掏出懷中的帕子。
帕子裡一個玄黑色玉環很是耀眼,念青眯起了眼,這玄黑色玉環很是罕見,出現在蕙蘭的身上怕是皇上的賞賜才有吧。
她挑眉,丹鳳眼微微一亮,將這玄黑色玉環放在手腕上。
若是皇上的人見到這玄黑色玉環,該也會放鬆警惕才是。
念青站了起來,微微有些吃力。這才慢慢走了出去。
這一帶不少鵝軟石,路也比較難走。一到夜裡,她便在自己身上塗抹了一些草藥,避免蚊蟲蛇蟻侵擾,才在樹上睡了好覺。
沒有人知道,她足足花了三天才走出了這個峽谷,來到了城鎮,然而,這個城鎮似乎離京區還有段距離,念青拆了自己的耳環,準備去當鋪換了,籌些銀兩回侯府。
“聽說了嗎?凌雲王府都被釋放了。”
“我就說嘛,你說宰相謀反我還信,說凌雲王,我是不信。”
一個茶棚子裡兩老漢說著,念青聞言,倒是胸口微微一舒。
去了當鋪,換了二十兩銀子,到了一家成衣鋪置辦了一身行頭,正要出門,腦袋裡浮現墜崖之前蕙蘭所言,皇上在找她!
念青微微眯起了眼,便又買了絲巾戴上。
出了成衣鋪,她便走向了鬧市僱車。
“世子,在王府不是住的好好的嗎?為什麼還要回那勞什子的山裡去?”硯臺看向慕容澤,眉頭深深蹙了起來。
慕容澤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眸卻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