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卻是笑道:“恭媽媽,你先下去歇息,小詞,拿了冰塊包好了給恭媽媽敷一下。”恭媽媽點頭,眼眶微紅,自己也是府上有些年數的老人了,沒想到今日老太君半分顏面不給。
只是按著原話傳了,不想卻受到這樣的一頓敲打。她疼得齜牙咧嘴,見夫人發了話,心裡才微微緩了緩,點頭退了下去。
老太君沒想到端木念青這般無狀,竟然繞過自己先和一個下等奴婢說起了話。
她抬手直指念青,“你是怎麼做主母的?我讓你去天一軒一次,你就這般態度!竟然在房中睡著了!還有你,你這般寵她,日後爬到你頭上,到時候成為大錦的笑話,真是妻奴!”
念青眯起了眼,眸色一頓。
尉遲微微一挑,“那要看人了,我的娘子,非他人能比。更是我尉遲燁的結髮妻子,我寵著,愛著,何錯之有?”
念青眼簾一顫,也是開口道:“我家相公相貌堂堂,俊逸無雙,獨當一面,男兒本色,怎得會成了大錦的笑話!”
“你!你們!”老太君一晃,身姿明顯不穩,梅嬤嬤立即上前扶住老太君。
尉遲低頭,卻是說道:“娘不要事事都要拿捏我娘子,娘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老太君本來胸口就堵了一團,如今這火還沒發出來就又添了一把,燒地更旺了。她厲色說道:“終有一日,你會為這般寵她而後悔的!”
念青眉頭一蹙,深深看了煙老太君,見她信誓旦旦之樣,她的胸口一痛,莫名的感覺讓她難受了起來。
尉遲卻是拱手,“娘請慢走。”
老太君氣的手腳發顫,最終在梅嬤嬤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相公。”念青看向這抹紫色的背影,她恍然不安地笑道:“相公,你說娘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尉遲輕笑,給了她一個爆慄。
念青疼得嗚一聲叫,抗議地看向尉遲。
“能有什麼意思,別多想。我後悔什麼,想來沒人逼我更幸運了。能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子為妻。”尉遲抱起念青,走向了溫泉處。
念青臉色一紅,腦海裡卻是想著,日後定要好好護著我家相公。
尉遲的下巴微微抬起,輕輕靠在了她的額頭。丫頭,眉眼什麼可後悔。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卻說此時的赤炎關口正是悶熱,大隊人馬揚旗走著。一旁的小河靜靜流淌。
尉遲風走在最前端,身旁的勇士看了眼前方,眯起了眼。“公子,前頭大概十里內沒有人家,我們就暫且先在這紮營吧。這天色也晚了。”
一滴汗落在了馬背上,尉遲風抽出袖口的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便說道:“那邊先休憩一夜,明日要早起趕路。”
“是。”
將士們將馬車方好,便紛紛搭了營。
一個小兵用小盆子打了水遞上給了尉遲風,尉遲風清洗了一番,臉色也好些了,連日來的疲倦襲來,他見營帳搭好,便讓各位將士守好了糧,便睡去了。
夜開始深了,岸邊的蛙聲越發響亮,卻是富有節奏地喝著。不少士兵都疲倦地睡了,換了一批來接班。
各個警惕地看著黑暗的山林。
一個士兵上前笑道:“都累了吧,我們都來檢檢視看麻袋有沒有哪裡破了個洞,莫要壞了,漏了糧食。”
幾個士兵聞言都開始檢查起來。
“我們一人分一車吧。輪流檢查,免得出了岔子。”
幾人點頭。
那士兵拿起一個小小的針,這針說來也奇怪,竟然有個活塞,按壓下去,便將針筒裡的水全都打了進去。
那士兵幾乎每個袋子都打了一針,只要這一針便夠了,這些米糧均會變質。
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