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
念青滿頭黑線看著芙兒給自己弄的造型,不禁翻了下白眼,“芙兒,你該提一提品位了,除了紅就是綠,我不是盆栽。”
芙兒也學著翻了個白眼,“小姐,人家達官貴人的小姐都這麼打扮的啊。”
念青將她手中的東西放下,回頭對著芙兒說道,“你也別擔心我嫁不出去,我答應你,若是有好貨色,咳咳,有好男人,我立馬就上。”
見芙兒滿意地點頭,念青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芙兒看著小姐離去的身影,心頭一暗,為什麼小姐是庶出,大錦,庶女為妾,天經地義,小姐要怎麼辦啊。
皎皎的月光照在火紅的宮牆上,宮牆外站著的侍衛朝遠處看了看,那是一頂墨綠色的轎子,這都什麼時辰了,那侍衛看著手上的名帖,那空了一處,正在想是誰的家屬時,一個小廝上前說道,“這是凌雲王府三小姐。”
轎子的簾子被一雙纖細的手掀開,念青忍不住怨念,父王都提早半個時辰走了,好不容易穿好戴好,雲姨娘又走出來硬是要她換上這勞什子的紫色紗衣,額,有點透。
不再胡思亂想,抬眼,模糊中似乎正是那日自己在宮中遇險遇到的侍衛,她默默記下他的樣子。濃眉星目,身材高昂,同樣的,他的手上有一把刻著竹葉的小彎刀,她嘴角一勾,收起簾子。
入了宮,去了永雋殿。
永雋殿裡香氣飄揚,端木駿業落座在主位下左側第一個位置,依次是一身琉璃色澤的——悶騷男,安平侯。安平侯的下方坐著是留著鬍子,雙眼大如栗子的中年男人,他正是永昌伯。永昌伯端起酒,躬著笑說道:“侯爺真是越發丰神俊朗了。這是小女豔玲。”
永昌伯身後一個女子身著翠湖錦衣,倒是出落地很是清爽。她低眉也端起一杯小酒,“豔玲見過侯爺。”
念青一路走來雙眼就直盯著豔玲,眉頭不經意蹙了起來。
安平侯嘴角輕彎,那紫紗飄動,暗香略出,若不是她眉眼中的冷峻,或許更是俏麗可人。
然而此景並非只有他一人所見,一道炙熱的光掃了過來,安平侯冷眼一刀,直射對面桌老宰相身旁的青年俊秀。
念青不禁閉上雙眼,人可真多啊,尤其是女人。
“皇上駕到,母后皇太后駕到,聖母皇太后駕到!”
念青皺了下眉頭,跟著眾人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平身。”
皇上身邊一左一右站著皇后和麗妃娘娘,念青抬頭,朝著齊悅眨了眨眼睛,齊悅低眉,嘴角輕揚。
一落座,就有什麼東西落在她大腿上,大腿?
她猛地瞪了過去,本以為是哪雙鹹豬手,卻見到一雙略帶薄繭子的手上端著兩個桂花酥,她兩眼一亮,對著那背對著自己的俊傲琉璃袍眯了眯眼。
“今日眾愛卿不必拘禮,來人,奏樂。”廣袖一抬,動人的樂曲婉轉漂流,幾個舞姬湧入,場面頓時熱鬧了起來。
“皇上今日怎麼沒帶玉嬪同樂?”這聲音老態畢現,中氣十足,說話的正是皇上的生母,聖母皇太后,宰相的親姐姐。接過崔嬤嬤遞上來的一杯清茶,她笑著看了看下面幾位姑娘,都是上佳人選啊。
齊悅含著一片沙甜的西瓜,似乎很是享受這種甜膩滋味,皇上本欲回答,眼角瞥見齊悅如此嬌憨的樣子,原想讓江前榮把玉妮請來,這不,又給忘了。
聖母皇太后氣得冷冷一瞪,她凌厲雙目盯著下方安靜喝湯的端木念青,心中一凜,喝了那絕命藥,竟然還好端端地,這凌雲王府的庶女本事可都不是一般地大,姐姐專寵於後宮,妹妹也是相當神秘,聽趙嬤嬤傳言,這端木念青已然不是當初懦弱可欺的角色,只是真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