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雍容華貴的薩克太子之口。丁鎮西受用地微微額首,哈哈笑道:“你當我是朋友,我丁鎮西豈能讓朋友吃虧?”說著轉向身後的張彪:“咱們平日住店的花費一般是多少?”
“大概三貫。”張彪連忙答道。“就按三貫一天,將房錢補足。”丁鎮西說完對薩多拱手道:“我的人不懂事,老想為我省錢,掌櫃見笑了。”
薩多正待拒絕,丁鎮西面色一沉:“我丁鎮西走遍西域,從不佔人便宜,你莫非要讓人誤會我丁鎮西恃強欺人,以低價強行住店?”
薩多見他說得認真,只得嘆道:“丁總鏢頭言重了。既然如此,房錢我就暫且按三貫一天收下,待總鏢頭結賬離去之日,我再按成本價將多收的房錢退還。既然總鏢頭當我是朋友,我豈能賺朋友的錢?”
“好!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以後這大唐客棧,就是蘭州鏢局在龜茲的落腳點。”丁鎮西豪爽地笑道。能夠以成本價住店,他當然樂意,何況他己看出這年輕掌櫃氣質不凡,心中已暗存結交之意。
薩多片刻間便拉來一個大客戶,卻並不滿足,立刻又道:“總鏢頭願將敝店作為貴鏢局在龜茲的落腳點,那是敝店的榮幸,還請總鏢頭賜我一件信物,讓我也可向客人們誇耀一二。”
“沒問題。”丁鎮西既已存心結交,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請求。他回頭從鏢車上拔下一面鏢旗,遞給薩多笑道,“這面鏢旗就是我蘭州鏢局的信物,便暫時寄存在貴店吧。”
薩多大喜過望,雙手接過鏢旗對丁鎮西一拜,回頭高唿:“來人!快將這面鏢旗掛到大堂最顯眼的位置!”褚剛上前接過鏢旗,一步躍上櫃臺,手挽廊柱揉身而上,輕盈地將鏢旗掛到了櫃檯上方的橫樑下,跟著一個倒翻穩穩落地,惹得眾人齊聲喝彩。
“好身手!”丁鎮西一聲讚歎,望向薩克太子的目光頓時有些不同。他以為褚剛是薩克太子的手下,不由恭維道:“這客棧竟然藏龍臥虎,掌櫃果非常人丁某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實乃一大幸事。”
“總鏢頭有所不知,這裡還有一個朋友。”王豹適時將任天翔推到丁鎮西面前,笑道,“他就是上回幫咱們從沙裡虎包圍下脫困的任兄弟。”
丁鎮西打量了任天翔幾眼,拍拍他的肩頭道:“上回的事阿蘭跟我說了,你可是我們蘭州鏢局的大恩人。我欠你一個人情,更欣賞你在危急時刻的隨機應變。我身邊就缺個這樣的人,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幹?”
任天翔歉然一笑:“多謝總鏢頭抬舉,不過在下在大唐客棧幹得挺好,暫時還沒想過改換門庭。”
丁鎮西突然醒悟,不由一拍自己腦門,歉然笑道:“看我這人,一看到人才就忘乎所以。對不起對不起,薩多掌櫃,我不該起奪人所愛之心。”薩克太子哈哈一笑:“總鏢頭言重了,我已吩咐廚下準備酒宴,咱們邊吃邊聊。”
看著薩克太子與丁鎮西攜手人席,任天翔暗自慶幸大唐客棧終於有了個優秀的當家人。他先前不計報酬要留住鏢隊,原本只是存了再見丁蘭的私心,誰知這樁虧本生意經薩克太子不露痕跡地巧手點撥,不僅沒有虧本,還留住了蘭州鏢局這個大客戶,除此之外,更自賺了一面鏢旗。這面鏢旗在旁人眼裡或許不值什麼,但是掛到大唐客棧的大堂中,卻無形中提升了客棧的檔次。連西北道上最大的鏢局都將大唐客棧作為落腳之處,這對來往客商來說,就是最好的口碑和品質的保證。
任天翔正在發愣,肩頭被人輕輕一撞,耳邊傳來一聲溫婉的問候:“傻乎乎地想什麼呢?口水都流到下巴了。”任天翔回頭,見丁蘭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心中一蕩,輕薄之詞脫口而出:“除了你,還能想誰?”
丁蘭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小聲啤道:“幾個月不見,還是沒一點長進。”任天翔涎著臉壞笑道:“其實我長進了不少,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