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奪奪”三聲響箭,並排釘在官道中央,剛好攔住了鏢車的去路。幾個人正驚疑未定,十幾個黑巾蒙面的匪徒已從道旁林中閃出,將祁山五虎包圍。匪徒們個個手持弩弓,齊刷刷地指向五虎,看眾人行動之迅捷,配合之默契,顯然不是烏合之眾。
“留下鏢車,饒你們一命!”隨著一聲冷峻的低呼,一個黑衣黑馬的匪徒越眾而出,雖然他蒙著口鼻,不過森冷的眼眸猶如狼一般陰狠,令人不寒而慄。褚剛最先從這條路經過,竟沒有發現他們這股埋伏,可見他們潛藏之深。
“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弟兄?”焦猛大大咧咧地上前套近乎,“大家都是吃這晚飯的,莫非你們想要黑吃黑?”話音剛落,領頭那黑衣人突然抬手一指,就聽“嗖”一聲箭響,一支弩箭精準地穿過焦猛的髮髻,釘在他身後的樹幹上。弩箭削斷了他綰髮的頭巾,令他滿頭亂髮披散下來,一時狼狽不堪。
“留下銀子滾蛋,再多說一個字,下一箭就射穿你的咽喉!”黑衣匪首冷冷地指向焦猛的咽喉,“我數三聲,一、二……。”
焦猛已被對方的冷狠和決斷嚇破了膽,急忙擺擺手,丟下鏢車與幾個兄弟慢慢向後退開。那黑衣匪首一揮手,兩個匪徒正待上前接管鏢車,突聽不遠處有人一聲輕喝:“等等!”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任天翔帶著崑崙奴兄弟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邊跑邊高叫:“這錢是我的,多謝眾位大俠是哪路高人?我要怎麼謝謝你們才好?”語音剛落,就見一排羽箭“奪奪奪”釘在任天翔面前,嚇得他收腿不迭,不敢再往前一步。
領頭那黑衣匪首冷冷道:“我們不是什麼大俠,而是強盜。這車錢現在歸我了,誰要敢再往前一步,我保證他立馬變成個刺蝟。”
任天翔誇張地叫道:“原來……。原來你們也是強盜?就不知好漢是哪路英雄?就算我丟了銀子,好歹也讓我知道是折在哪路英雄手裡?”
領頭的匪首一聲冷笑:“莫非你還想報仇不成?”
任天翔急忙擺手:“不敢不敢!我只想對債主有所交代。這些錢不全是我的,要是債主問起,我也好讓他們知道錢的去處,不然他們定會以為是我私吞。”
領頭的匪首見任天翔說得在理,不禁躊躇起來。這時他身旁一個匪徒有些不耐煩地插話:“少將軍,咱們立刻帶上銀子上路,哪用跟他們廢話?”話音剛落,他臉上便吃了匪首重重一鞭。就見那匪首冷冷瞪了他一眼,這才轉向任天翔道:“你就說是幽州史公子取了你的銀子,有本事就到幽州找本公子吧!”說完向眾手下一揮手:“走!”
語音未落,忽聽身後傳來幾聲悶哼,他回頭望去,就見一道灰影衝破幾名弓弩手的阻攔,從後方撲了過來,速度之快遠超眾匪徒的反應。他人未至,一刀已遙遙指向自己喉嚨,來勢之迅疾、出手之凌厲,幾有不可阻擋之勢。黑衣匪首趕緊從馬背上翻身落地,想要退入眾匪徒中間,誰知崑崙奴兄弟也突然出手,裕那灰衣人聯手攻向黑衣匪首。三人一旦聯手,那匪首便無從閃避,眼睜睜看著那灰衣人的刀架了自己脖子上。
這幾下兔起鶻落,眾匪徒雖弩弓在手,但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灰衣人架著匪首一聲厲喝:“退下!”
“退下!退下!”祁山五虎見褚剛已擒獲了對方首領,頓時一擁而上,將眾匪徒趕到一旁。任天翔笑眛眛地來到那匪首面前,扯下他蒙面的黑巾,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相有明顯的胡人特徵,眼眸中更有一股罕見的冷鷙和陰狠,目光幾乎與獸類無異。
“幽州史公子是吧?不知全名叫什麼?”任天翔笑嘻嘻的問,見對方閉口不答,他也不多話,拔出匕首淺淺刺入對方胸膛,“叫什麼名字?是哪路英雄?”匕首已經刺入那年輕的匪首肌膚,鮮血從衣衫下慢慢滲了出來,那匪首卻混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