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這小賤人。我是死是活你都不管。”傅介子接開她的衣服,見三道爪痕傷得很深,鮮血流了染成了一片,道:“別話說,先輕輕躺下。”
潘幼雲怒道:“要你管!死了乾淨!”潘幼雲再也優雅不起來,她一向自負武功,就連在傅介子面前她也沒有絲毫所懼,但是現在卻敗在了蘇巧兒這麼個小丫頭片子手上,一則真的是怒了,二則拉不下面子來。
傅介子現在心裡面也亂成一團麻,聽了有些不耐煩,大聲道:“現在發什麼瘋,身上留條疤很好看麼?”說完硬拉著潘幼雲到一邊的小榻上躺下,拿出銀針來,先給潘幼雲封了幾位穴道,讓鮮血先止一止。
葛妮亞此時才穿好衣服出來,見到眼前的景象嚇壞了,過來也不多問,徑直幫潘幼雲止血,她不懂醫術,傅介子說什麼她便做什麼。
傅介子讓葛妮亞先在這兒照顧潘幼雲一下,自己急急忙忙得跑到元通處取來藥箱,取來之時潘幼雲已經扶著門出來了,葛妮亞在一邊像是在扶又像是在拉。傅介子忙過去拉住她,道:“你跑出什麼幹什麼?”
潘幼雲怒道:“難道留在裡面讓她殺了我?”
傅介子道:“巧兒殺人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她不是有意針對你。我回頭要好好問問她,你先別多想,把傷養好再說。葛妮亞,你去看著巧兒,我去給她治傷。”
葛妮亞見事情緊急,應了一聲沒有多說話,她是三人之中最識大體的,這一點就是常年出主意的潘幼雲都有所不如。
傅介子拉著潘幼雲才走幾步,突然又想到一事,慌忙道:“葛妮亞,你且回來。”葛妮亞一怔,道:“怎麼啦?”
傅介子搖頭嘆息道:“巧兒那兒不必要人照看,你來幫我忙吧。”潘幼雲聽了冷笑一聲,她知道傅介子是擔心葛妮亞的安危,但又不願意說蘇巧兒的不是。
傅介子將潘幼雲扶到葛妮亞的房間裡面,葛妮亞打來熱水,折騰了半個時辰,才給潘幼雲將傷口細細包紮好,但是潘幼雲一時半會兒不能起來了,被傅介子下了死命令,好好得在榻上待著,不到傷好不能隨便走動。
傅介子讓葛妮亞在這裡好好陪著潘幼雲,自己去看看蘇巧兒。一說到蘇巧兒,潘幼雲的臉便黑了下來,但是此事關係重大,自己不能由著潘幼雲的,當下去看蘇巧兒。
去的時候蘇巧兒一個人靜靜得縮在榻的一角,模樣和前次一樣,耷拉著腦袋,看著手上的鮮血發愣。
傅介子鐵青著臉過去,這一次他告訴自己不可以生氣不可以生氣,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怒火,見到蘇巧兒強忍著道:“巧兒,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沒有?”
蘇巧兒悶了好大一會兒,才哭哭啼啼得抬頭看傅介子,道:“傅大哥,她會不會有危險?”傅介子沒好氣道:“你下手這麼重,你說她有沒有危險?”蘇巧兒悶頭不說話。
傅介子道:“巧兒,我問你一個話,你得老老實實得告訴我。你當真想要殺了她嗎?”說完不等蘇巧兒回答,道:“不管你怎麼回答,我都相信你。所以希望你不要騙我。你恨她是不是?”
蘇巧兒點了點頭,道:“因為她,阿爹把手指頭都剁了。可是我沒有想過要殺潘姐姐,傅大哥,我總是不知為什麼就會殺人,我真的不明白。”
傅介子嘆息一聲,這件事情上面,傅介子是相信她的,只是對她有沒有加害之意不確定,但是蘇巧兒說了沒有,自己就權且信她。
“好了,沒事了。這件事情上面我們以後誰都不要提了,你阿爹沒有錯,你潘家姐姐也沒有錯,你、還有我,我們都沒有錯。事情是怎麼回事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阿爹他睡了嗎?”
蘇巧兒突然神情一陣苦楚,道:“阿爹他走了。”
傅介子大驚,道:“什麼,走了?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