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廣成藏珍之利誘,但也是我們促成的。”
火鴉童子道:“掌教這話又怎麼說呢?”
迸月真人道:“喜怒哀樂四大心魔若論聲望,絕不會高於我們任何一人,但他們卻受到魚玄機的禮遇。龍華會上給我們只是一個巡山侍者之職,這分明是存心折辱我們,而不是邀我們赴會。我們與碧瑤宮素無怨隙,魚玄機本心絕不是要跟我們過不去,他這樣做,無非是討好另一些人。可見得那些人對我們積怨之深,他們參加龍華會可能也只是為了要折辱我們,舒一口氣而已。”
火鴉童子道:“這不是豈有此理嗎,除了十惡不赦的鉅奸大惡,我們從不對人主動生事,那些人恨我們幹嗎?”
司空湛笑笑道:“各位已負盛名,嫉妒之心,已為構怨之由,再加上各位疏於交往,心胸狹小之徒,自然會以為各位意存輕蔑。怨恨之生,較之仇心更烈!即以四大心魔為例,他們並無大惡,只是不甘寂寞而已。而且他們向好之心頗切,對修道人更是曲意交結,然而始終為正道摒諸門外,所以才會受到魚玄機的蠱惑。”
十三奇都默不作聲。
司空湛道:“兄弟為魔教中人,對這種心情知之最深,魔教中並不是天生邪惡的,但因為不見納於正道,因此才流之偏激。”
騎鯨客笑道:“司空兄之言,兄弟絕不否認,只是兄弟也稍加補充,我們並不是筆意冷落。像我們一見司空兄就十分尊敬,並無排外之心,我們除了忙著積修外功還要兼及自修,實在也沒有什麼餘暇去從事睦誼的活動。”
司空湛笑道:“兄弟沒有說各位不當,只是建議各位在積修外功之便,不妨也抽暇做些睦誼的工作。尤其是對一些出身旁門而又能潔身自愛的修道人,各位折節下交,使之有受寵若驚之感,向道之心更切,匡邪道以就正,弭劫害於未生,功德尤甚於降魔除害。”
迸月真人肅容道:“教主之言良是,我們以前是慮未及此,今後一定在這方面多加註意,人沒有天生邪惡的。善惡之辨,每個人都知道,唯小人恥以獨為小人。古月真人肅容道:”教主之言良是,我們以前是慮未及此,今後一定在這方面多加註意,人沒有天生邪惡的。善惡之辨,每個人都知道,唯小人恥以獨為小人。怨憤之生,因而導致魔侵,愈陷愈深,才漸漸成為邪惡之徒,如能匡之於未溺之前,渡之於初溺之際,善莫大焉。“
司空湛感嘆地道:“兄弟正是這個意思,兄弟在往昔也是惡名昭彰,但受了謝老友夫婦的感化,才一心向善,萬沒想到竟累及摯友為我喪生,因此我對這兩個侄女兒,負疚良深。”
謝玲忙道:“司空伯伯,您對我們呵護之德已經山高水深了。先父母雖然喪於奸魔之手,那是為護友而全義,是應該做的事,易地而處,您也一樣會為先父母捨命的,所以這絕不能怪您。”
騎鯨客笑道:“玲兒的話不錯,謝兄伉儷求仁得仁,雖死而無憾,我們既為至友,唯一可做的是助這兩個孩子手刃親仇,以慰在天之靈,現在仇人已經見了面,我們不必再說那些了,還是打點精神應付吧!”
正說之間,宮中樂聲又起,魚玄機與一箇中年盛妝婦人在兩列男女童子執儀前導之後,緩步而出。
在他們之後,跟著一批形形色色的人群。
群俠忙退後幾步,形成一列排開。
兩行人在宮前的石坪上,相距七八丈站定。
那中年婦人沉聲道:“古月!你出來!”
迸月真人跨前一步道:“無量壽,道人稽首了。”
中年婦人沉聲道:“古月!我就是管玄英!”
迸月真人欠身淺笑道:“管仙子請恕貧道等來得冒昧!”
避玄英已大怒道:“古月!你們十三奇太目中無人了,傷我門人,毀我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