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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輕哼了一聲,站起來將襯衫的扣子多扣上幾顆。
看看又不會少塊肉!皇甫眷戀擰著眉緊盯,忽然想起什麼,狡猾地笑了笑。
“真不好意思,撞見海皇大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她調笑的話語,伴隨著輕佻的姿態。
聞言,海皇濃眉一挑,斜眼睨著她,冷冽的眼神,讓她心裡發毛。
“我以為你只是長得不像女人,但該有的矜持還是有。”海皇終於開口,但他的話卻讓皇甫眷戀的臉色暗沉幾分。
“看來,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皇甫眷戀的眼眯了起來,隔了許久,似乎平復心緒後,才又不甚在意地回道:“抱歉,如果你對我的長相這麼有意見的話,何不向仙逝的前國主抱怨?!”
她爹把她生得不像個女人,她有什麼辦法?性情陰陽怪氣又一天到晚被人嫌,可惜啊,她偏偏是國主,想不從都不行!
“你還是像五年前一樣,讓人不爽。”海皇隨意丟下一句話,瞄了她一眼又開口說道:“一如既往。”
這句話讓皇甫眷戀心裡著實一驚。
海皇對她的反應感到好笑,走到她面前仔細地打量著。
皇甫眷戀隱約還可以聽見他發出嘖嘖的調笑聲。
“怎麼?想不起來?我還沒把你忘記,你就不記得我了?還是你故意不說?國、主、眷!”
海皇想了一晚,終於在大腦的某個角落找到屬於她的印記,他不曾留心過,便一直埋葬在記憶深處,沒想到突然記起,卻發現關於她的影像,依舊鮮明。
真是有緣啊,兩人就算再見面,場面還是這麼不愉快。
皇甫眷戀在他“炯炯有神”的注視下,微垂著眼睫,緩慢地往後退,身上寬大的衣袍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擺盪,看得他不禁眉頭緊鎖。
她能不能不要穿這種不合身的“工作服”來荼毒他的眼睛?!就算是被變相地軟禁在這裡,他也還有選擇權吧。
“海皇大人,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海皇不羈地挑起一邊濃眉,但很快又平順下來,唇角不禁上揚,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
“國主大概是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不記得了,不過我倒是不介意替你溫習一下。”
“海皇大人都開金口了,我當然會洗耳恭聽。”皇甫眷戀慵懶地靠在窗臺上,動也不想動。
“五年前你可不像現在這麼有禮貌。”海皇雙手交抱於胸前,他上前兩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前國主怎麼會生了一個這麼奇怪的孩子,皇甫眷戀,無論作為女人還是男人,都一樣不合格。
此時皇甫眷戀看向窗外,不用正眼看他,如果捕捉不到這個女人的眼神,他還真的無法確切知道她在想什麼。
“海皇大人,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我正等著你說呢。”
又是這種低緩調侃、不正經的語調……海皇的眼中晃過一抹深思,這個女人,慣用讓人以為可以鬆懈的方式,來瓦解對方的戒心。
“冷紀河為什麼不在你身邊?”海皇突然問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
聞言,皇甫眷戀忽地轉過頭,臉上閃過一抹怪異的神情,雙眸瞪大直盯著他。
“你的反應好像在說,我問了不該問的事。”海皇不放過她每一個細微表情。
“冷紀河?”皇甫眷戀的嗓音變得更加陰沉。
“五年前在太和國宮,你的貼身護衛,不就是大司法冷紀河?他還囂張地跟我挑釁,這麼有趣的事,你不可能忘了吧?!”
五年前他跟老爹第一次到太和國宮,無端受到眼前這個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挑釁,而那時,她身後緊跟著的,便是太和國舉世聞名的大司法——冷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