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一個沒有過去,也不會有將來的人,江湖對於我來說,那幾乎是並不存在的。所以,我不能夠給你任何回答,定芳不要怪我。”絕情很敏感地覺察到元定芳的情緒,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元定芳不解地望了絕情一眼,心頭也舒緩了不少。
絕情緩緩地立身而起,悠然地轉身,傷感地道:“我的生命及我的一切都不是屬於我自己,因此,我不能有感情,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感情,這一切都是天意,亦可以說是命。因此,明日,我們該分道揚鑣了。”
“你要走?”元定芳臉色剎時變得有些蒼白地問道。
“不錯!”絕惰重複道。
“你要去哪裡?”元定芳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說過,我的命運並不屬於自己,天地之大,我也不知道會去何方。”絕情微微有些惆悵地應道。
“難道你不能再多呆幾天?”元定芳有些乞求地問道。
絕情扭過頭來,眼中微有些憐惜之色,望著元定芳吸了口氣道:“那隻會使你徒增傷感,定芳是個聰慧之人,應該明白,那只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對誰都不會有好處。”
元定芳不由得愕然而立,眼圈微紅,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她自然在元權和長孫敬武口中聽說過有關絕情的事情,也明白絕情所說的並不是假話,可是這的確是誰也無法改變的現實。但她仍不明白,為什麼絕情會如此輕鬆地說出這番話來?難道,正是人如其名,謂之絕情?
絕情再不說話,轉身緩緩地走開了,就是他也無法讀懂自己此刻的心情,但他卻似乎明白無定芳的心情,可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絕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元定芳的視線之內,她依然靜靜地立著,怎麼也無法讀懂絕情。對於她來說,絕情便像是一個謎,一個難以琢磨的謎!
已是第五日,凌通依然沒有見到劍痴的蹤影,但凌通並不甚急,他知道劍痴絕不會有事。其實對於他來說,也似乎並沒有什麼,只是想向這脾氣古怪卻又不失善良的怪人道個別。畢竟相處一場,人總是有感情的,這一年多來,劍痴教給他的東西極多,雖沒有師徒名份,但卻有師徒之實。
這五日之中,凌通在準備,他總覺得要帶的東西多得拿都拿不完,可事實上,卻不可能帶這麼多東西上路。這幾日,凌通除了在山上等劍痴的出現外,就是在凌伯留下的房間中整理藥材。他知道,有些東西是必備的。這十幾年來,凌通雖然不能達到國手之境,但對凌伯所學能懂十分之一己經是極為了不起了。更何況對著藥典、醫經配藥、凌通別無長處,但對醫經、藥典所記極牢,這之中仍要歸功於蔡風,蔡鳳抄寫了那麼多的藥典醫經,凌通每天都不斷地翻看,這使他所記之藥更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凌伯雖去,但所留下的藥材卻是極多。凌通配藥熬藥,有極毒之藥,也有解毒之藥。更配製了許多跌打傷藥、膏藥之類的。
蕭靈極乖,幫凌通拿藥、燒火,倒也忙得不亦樂乎,從來都沒有幹過這類粗活的她,對此亦大感興趣。
凌通更自制了一些小玩意,什麼強弓、摺疊弩之類的,更讓喬三在城中去打了十二柄飛刀。山中獵戶多會設計一些小巧的器具,吹箭也便是其中一種。這是一種極為精巧,也極為厲害的東西,但一般只有最優秀的獵手才會把握住它的準確度。而凌通卻將這種用於狩獵的吹箭簡易化,以蘆葦竿與竹筒配備製作,也只不過一尺長而已,粗若兩指,精巧無比,這是蔡風將陽邑的經驗帶來之故。裝上寸長的小箭,可射出七八丈之遠,若是這小箭上淬以藥物,也絕對是極為厲害的殺人利器。
蕭靈顯然自幼習武,但由於生於貴族,自小嬌貫,兼且教她武功的人並非什麼高手,所以,其武功與凌通相比,自是差得遠了,實戰經驗更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