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閃躲哭喊。
靈筠聽著琉璃哭泣的聲音,肝膽俱碎,忙快步來到寧嬪身邊,躬身行禮道:“奴婢參見娘娘,娘娘萬福。”
寧嬪抬眼瞄了靈筠,坐直了身,拿起茶杯飲了口水,“你不去伺候皇上,怎麼上這來了?”
正在欺負琉璃的幾個嬤嬤,不由得住了手,退回到寧嬪身邊。
靈筠站在玉榻一側,看了眼蜷縮著身,嚶嚶哭泣的琉璃,立刻微微弓著身,態謙遜對寧嬪說,“聽說琉璃惹娘娘生氣了,是奴婢管教不嚴,特來向娘娘請罪。求娘娘看在琉璃是伺候皇上的份上,饒過琉璃吧!”
“請罪?這罪你怕是請不下來。”說著看了身邊劉嬤嬤一眼。
劉嬤嬤略一點頭,從身邊的宮女手上接過托盤,上前走了一步,看著靈筠,面無表情道:“靈筠姑娘,琉璃偷盜娘娘飾,這就是贓物。”
贓物?!靈筠看了眼劉嬤嬤手裡的托盤,上面赫然放著胤禵送她的瑪瑙手鍊。
只因為這幾日琉璃失眠多夢,說是瑪瑙有安神的作用,靈筠就把手鍊給了她,原是好意,沒想到給她招來了災禍。
靈筠看了眼劉嬤嬤,想對寧嬪說出是胤禵所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也有顧及,阿哥私自送東西給皇上身邊的近侍,那是什麼意思?打聽皇帝動向?覬覦之位?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她失寵事小,連累胤禵就不好了?
寧嬪抬眼看了看靈筠,皺著眉,語氣有些不滿道:“怎麼停了?給本宮繼續教訓那個丫頭,教訓到她承認為止!”
“是!”
幾個嬤嬤互相對視一眼,走到琉璃身邊。開始下狠手收拾琉璃。
劉嬤嬤聽著琉璃的哭喊,心裡那叫個痛快,可算出了口惡氣了。這個劉嬤嬤,心思歹毒,仗著資格深,又是寧嬪娘娘的乳孃,在宮裡誰不給分薄面,在奴才堆裡他們吭一聲,誰敢說過不字。
可偏偏靈筠就不買賬,上次劉嬤嬤在花園裡給寧嬪摘花,裡面侍弄花草的小宮女不小心把水澆到了劉嬤嬤腳面上,這本是小事,可劉嬤嬤不依不饒,命隨身跟著的幾個宮女則打那個小宮女。正巧被過的靈筠看到了,就與劉嬤嬤爭執起來,劉嬤嬤忌憚靈筠是御前的人,又深受皇上寵愛,不敢得罪,只好忍氣吞聲的讓靈筠把小宮女帶走。
她劉嬤嬤是誰?寧嬪娘娘的乳母,心眼小的很,她在宮裡誰敢給她氣受?這回被靈筠奚落,她哪裡吞的下這口氣,這仇算是結下來。回到寧嬪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的委屈,又說靈筠仗著皇上寵愛,還有和阿哥交好,不把後宮娘娘放在眼裡等等話語。
寧嬪打小也是千人寵,萬人讓的,哪裡肯受委屈,對靈筠受寵本就心存不滿,加上跟乳母的感情深厚,更是氣憤。兩人想找靈筠的晦氣,可又不敢明目張膽,只好退而求其次,尋上了琉璃的不是,也算是敲山震虎吧。
靈筠看著身邊被打的大聲哭喊的琉璃,心痛不已,琉璃跟在她身邊多年,處處維護,雖說受苦受罪,卻沒有一句怨言,說是主僕,其實情若姐妹,看著她被人責打,真比自己受責打還難過。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哀求,“娘娘,您別打琉璃了,這瑪瑙珠鏈是我送給琉璃的,不是她偷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寧嬪垂目掃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這瑪瑙珠鏈是江南珍寶齋的貨,你從哪裡的得來,靈筠,可不要為了護短就黑白顛倒。”
這個寧嬪,可真是難纏!
靈筠想著若是他們問起瑪瑙珠鏈的來歷,就扯謊說是皇上賞賜的,她總沒膽向皇上求證吧,可現在一下說出江南珍寶齋來,這瞎話是不能編了。
琉璃的哭聲一聲比一聲悽慘,就像鈍刀一下下劃在靈筠心上,她再也受不了了,事到如今,也顧不上許多了,只好實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