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瓶紅酒,“順便買的,你喜不喜歡喝?如果不喜歡我帶回去給紹羽。”
莫詠看著紅酒掙扎半晌,終於放棄抵抗誘惑,找出兩個酒杯。沒辦法,誰叫她什麼酒都不喜歡,卻偏偏鍾情紅酒呢。
於陽高興起來,倒著酒滔滔不絕:“你終於肯賞臉啦!我還以為我哪裡得罪了你呢,得罪紹羽的芳鄰罪過可大了。話說回來,你能不能開口說句話呀?”
莫詠小口啜了一口紅酒,細細感受舌齒間漫延開來的芳醇,隨口應了一句:“說什麼?”
“說紹羽啊,你們怎麼認識的?”
這人是白痴嗎?她白他一眼,“我們是鄰居。”
“僅僅是鄰居?”於陽笑得有些淫蕩。
莫詠當下決定不理他,側過身繼續品酒。
“不是我說,以我敏銳的直覺,你們絕沒有那麼單純。看在你是紹羽極少數要好的女性朋友的分上,我免費透露給你一些情報,不過你先告訴我,你覺得紹羽如何?”
“我突然覺得你像一個人。”
“嗯?”
“小敏。”雖然她不瞭解詳情,不過小敏肯定跟許紹羽煽風點火過,眼前的於陽又是一個熱衷出賣朋友的人。
“小敏是誰?”於陽呆呆地問,隨即跳了起來,“你說那個太妹啊,鬼才和她像咧!超級暴力女一個。”
莫詠不由得暗笑,白天他們兩個“故人相識”後,小敏差點就讓於陽重溫了初識的情景,要不是看在許紹羽的面子上,此刻肯定不能坐在這喝酒。
於陽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別轉移話題,快回答!”
她其實用不著理會於陽,可答案卻不知不覺溜出嘴邊:“那傢伙像塊石頭,好像多說一句話就要了他的命似的。看起來是個好好先生,實際上心防重得很。”
於陽神色古怪地盯著她,許久才摸摸鼻子,低笑一聲,“你還真敢說,”他咕噥道,“不過你真嚇了我一跳,我妹跟紹羽那麼熟,都看不出他有心結,你未免太瞭解他了吧。”
“心結?”
“就是紹羽他媽啦,她可是個女暴君,從小管紹羽很嚴的。紹羽現在發神經,我猜肯定是跟她的死有關。”
“她死了?”
“嗯,一年前飛機失事。”
莫詠面無表情地看他,“這就是你說的情報?太沒價值了吧。”
“喂喂喂,你太打擊人了吧?要不是紹羽似乎對你不錯,我才不會告訴你這些呢。雖然我想多個人幫忙把他變正常,但是把希望放在你身上看起來真是太不智了。”
“你見過他正常的樣子嗎?”
於陽一愣,“好像沒有。”看到莫詠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他又不服氣地叫起來,“紹羽現在已經正常多了,高中他剛入學的時候,就像一個冰人,還好碰上了我,要不然……哼!”
冰人?莫詠腦海中瞬間出現“許紹羽冰人”變成“許紹羽石頭人”的畫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上道啊?”於陽瞪大眼,“我說的可是真的。沒有笑容,沒有表情,說話也平平沒有語調,你要是看到那時的紹羽保準也會起雞皮疙瘩的。想當年我可是費了好大工夫才能惹他生氣,更是跟他幹了一架之後才成功改造他的。結果呢,他對別人彬彬有禮,對我就動輒拳腳,真是好心沒好報。”
“那肯定是遇見你之後他才發現其他人是多麼的可愛。”莫詠涼涼地插話。
“紹羽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啦。”於陽很厚顏無恥地承認。
莫詠對這個人的厚臉皮肅然起敬,當下放開顧忌問:“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你跟許紹羽是正常關係嗎?”
“什麼意思?”於陽一頭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