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宮戰道:“請宮百戶向江州府衙發去通函,靖寧衛關門處理家事,江州百戶所暫封閉兩日。”
言罷,趙鯉手肘撐著扶手上,笑道:“我倒要看看,這江州百戶所還有什麼驚喜等著我。”
……
趙鯉的行動非常迅速。
先借武成攔路,藉故控制住孫元。
接著又以狴犴供奉一事發作,藉口處理家事,實則在江州百戶進行了一輪篩查清洗。
她需要江州百戶所的人手,但不想後背有任何不安定因素。
整個江州百戶所,從司務到下邊小旗,全暫時送進大獄關押。
由自己帶來的校尉們接手各處。
在眾人都以為,她只是查內務時,趙鯉拿著卷宗,到了江州百戶所大獄。
孫元雙手被縛,綁在刑架上。
見趙鯉頓時慘笑:“趙千戶,何苦如此算計。”
他一直老實配合,甚至主動幫著安撫人心。是信趙鯉所說概不追究。
然,當老實的他被人從獄中帶出,帶到刑室時,他知道事情生變。
趙鯉坐在桌前,冷眼看他。
整個江州百戶所,如做事不動腦子的武成,如老實巴交的司務。
都存在著一種不合理的天真。
這些人與其說是辦髒事的鷹犬,不如說是某種江湖組織。
這種天真,自然起源於眼前的孫元。
趙鯉輕笑一聲:“城門之事,說不計較我就一定不會計較!”
“但別的事不一定。”
同綁縛在孫元身側的武成,身上包著繃帶。
宮戰那一箭看著嚴重,其實留了手,止血後,以武成的身體素質,已經能在刑架上對著趙鯉冷笑。
趙鯉看他的臉,就知道他想放臭屁,率先道:“你再說些不愛聽的,說一句我砍孫元一根手指。”
武成對孫元十分敬重,聞言死死咬住牙關:“你有什麼衝我來!”
他劇烈地掙扎,傷口又溢位血來。
趙鯉卻不看他:“待會會輪到你的。”
“絹娘!”
趙鯉喊了一聲。
第一次進到刑房這種地方,有些膽怯的絹娘上前來。
趙鯉知道她不適應這樣的情況,歉意一笑:“本不打算讓你牽扯進來看這些陰私。”
“但事情緊急,辛苦了。”
絹娘有些緊張,但堅定地點了點頭。
趙鯉看向孫元:“孫百戶,陛下下旨供奉狴犴像,為何你們陽奉陰違,狴犴像矇眼是誰的手筆?”
話音落下,趙鯉清楚地在孫元眼睛裡看見了迷茫。
一旁的武成搶先道:“不關孫百戶的事,是我命司務那樣做的。”
“我等行事堂堂正正,不必神鬼庇佑。”
這還是個堅定唯物主義者,趙鯉聽出他言外之意,微微挑眉:“是嗎?”
“絹娘!”
絹娘上前幾步。
武成尤自從扯著嘴角:“趙千戶叫這醜女人來能做什麼?”
絹娘身形一頓,趙鯉衝著武成比了一個大拇指:“論嘴賤,還得是你。”
武成不屑笑了兩聲,還想說話,便聽刺啦兩聲。
立在他面前的絹娘,兩邊唇角緩緩咧開。
緊接著,八隻巨大的蜘蛛步足衝破衣衫。
絹娘上顎彈出兩枚巨大的鉗狀毒牙,步足支撐起她的身體。
龐大身軀,將武成籠罩:“你說,誰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