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宣紹要尋找的安念之正站在洞底,背對著他們。
他面前是一個二尺來高的石臺,這石臺不知是天然形成,還是經過人工打磨,玉白的顏色,火把映照之下,透著瑩潤的光。
而此時,穆青青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石臺上,眼睛緊閉,一動也不動。
她還活著麼?
安念之突然側了側身,似乎是向外看了一眼。
在他側身的瞬間,宣紹看到石臺上放著的一個不大的琉璃匣子,映著火光,他瞧見匣子裡盛放的正是他百般尋找的一顆人心!
宣紹當即彈身而出,抽劍出鞘,直逼安念之面門。
路南飛緊隨而上,並打響了一個呼哨。
山洞裡立即傳來眾人急速奔襲而來的風聲。
安念之似早有準備,飛速打出數枚暗器,錚錚幾聲,暗器有些被宣紹和路南飛用兵器隔開,打落在地,亦或釘進牆壁之中。
安念之一面擊出掌風與兩人相抗,一面抬眼看了看石臺上的沙漏。
他手中捏著鋒利的匕首,似乎在等待著某一時刻的到來。
宣紹瞥了一眼石臺上躺著的穆青青。
她衣衫完好,胸口有輕微的起伏,看來他們來的很是時候,安念之還沒有動手。
隨著宣紹和路南飛的步步緊逼,安念之出手也愈來愈快。
少時,隨後跟來的皇城司侍衛也出現在不大的洞底。
二十多人,如果全部湧入,必將洞底填滿。
“主,束手就擒吧!”路南飛大喝一聲。
安念之瞧見所來人數眾多,一面與宣紹等人纏鬥,一面看了眼那沙漏。
眼見沙漏中的沙子已經快要落盡。
他大吼一聲,磅礴的內力震得整個山洞都跟著顫了一顫。
有些內力不足夠強的侍衛更是被震的吐出一口血來。
離他最近的宣紹也被震的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宣紹,你不是真心愛著煙雨麼?我如今要救煙雨的母親,你為何阻攔?”安念之一雙灰色的眼睛映著火光,泛出血紅色色澤。
“母親已經去世八年,你不過是邪術枉害人性命,休要再執迷不悟!”宣紹厲聲回道。
“哈哈,邪術!這復活之術,乃是上古遺傳下來的精醫術,你這黃口小兒懂得什麼?!如今時辰就要到了,還不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安念之冷喝道。
安念之本就不是會手下留情之人,會如此說,定然是知道如今這麼多人在場,他想要順利完成換心之術,已是不可能。
宣紹不再與他廢話,再度提劍而上。
卻見安念之抱起石臺上的琉璃匣子,拽著穆青青,揮手彈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球,小球擊在洞內石壁上,四下瀰漫開白霧。
“止息——”路南飛大喝一聲。
可許多侍衛來不及屏住呼吸,吸入這白霧,立時便暈倒在地。
這白霧不但能讓吸入者立時昏迷,且這白霧濃度頗大,一時間整個洞底影影綽綽,伸手看不清五指。
且白霧落下,火把的光也一個接一個的熄滅了。
洞底陷入黑暗之中。
安念之彈出那小球之時,宣紹離他最近,雖一片迷霧,漆黑之下,目不能視,但他憑著聽覺判斷出安念之的位置,用長劍擋住安念之的退路。
安念之如今帶著穆青青,必然會行動不便。
宣紹長劍宛如游龍,緊緊纏著安念之,使他不能順利脫身。
路南飛循著打鬥之聲靠近,但卻不敢貿然出手,一片漆黑之中萬一誤傷了自己人,豈不趁了安念之的意。
宣紹劍法極快,安念之雖佔著熟悉地形的優勢,卻因穆青青的帶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