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渡給了我。
呻吟,嗚咽,痛哭,嘶叫,我在他的侵襲下一點一點的奔潰。
他一隻手用力的挽著我的脖子,將我緊緊的攬在懷,緊貼著他汗溼而炙熱的胸膛,一邊還是緊握著那隻不知何時已經被我放開的匕首,鮮血滴滴落下,在我和他身體的摩挲間暈染開來,他沉重的喘息聲一刻不停,彷彿潮湧一般,在我的耳邊迴響著。
他說道“叫我”
我的淚眼朦朧,睜得大大的,卻空洞得好像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視線的模糊讓耳邊的聲音更加清楚,在又一次猛烈的侵入後,我忍不住發出了破碎的吟哦,而他更用力的道“青嬰,叫我”
在眼淚和血滴的腥澀,我顫抖著蒼白的唇瓣,輕輕道“元修”
“再叫我”
“啊”我在又一次猛烈的衝擊下,整個人好像被潮水淹沒,又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眼前幾乎一片漆黑,他的聲音更清楚的在耳邊響起,如同魔咒。
“元修元修,啊元修”
最後那一刻,當他在我的身體裡釋放的時候,我終於承受不住那幾乎排山倒海而來的窒息感,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雖然昏厥,但我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鼻尖還縈繞著血腥味,身體的炙熱還在肆虐,甚至連他的喘息都彷彿還在耳邊迴響著,一直在我的周圍,清晰可聞。
彷彿被桎梏一般,我陷入了一片混亂的夢境當。
一時間,好像身處在天權島,火焰沖天,周圍的一切都化成了火海,正當我幾乎認為自己要被燒為灰燼的時候,又突然陷身在一片冰天雪地裡,寒風捲著雪沫吹過我的臉頰,我的肌膚,幾乎將每一滴血液凍結成冰。
在我陷入這樣冰冷的夢境,幾乎以為自己會被凍僵的時候,一陣炙熱感,莫名的傳來。
彷彿一個人的手,在輕撫著我的肌膚。
從微顫的頸項,到單薄的鎖骨,肩膀,一直到無力的手臂和柔軟的腰肢,那隻手很溫柔,卻是滾燙的,帶著火焰的溫度。
我在這樣冰火交織慢慢的戰慄著,呼吸也越來越侷促,而那樣的觸感也越來越真實,最終讓我從夢境掙脫出來,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看到的先是晦暗的光線下,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
我一時間窒息了。
但夢境帶來的混亂和無助,也立刻被身體那真實的炙熱和觸控感驅散,我微微戰慄了一下,立刻看到他低下頭,臉龐被床邊那盞微弱的燭光照亮,連同眼神也變得真實起來,他輕輕道“你醒了”
我看了他好一會兒“你”
“”
“還痛嗎”他沒有等我說完,先問我。
我又看了他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從揚州回到金陵,被他從碼頭帶回府,然後
這一刻,身體火辣辣的感覺一下子將所有在夢境被模糊的記憶都推到了我的眼前。
那霸道的佔有,無休止的侵襲,和肆無忌憚的掠奪。
我一下子呼吸都窒了一下。
而他,在這一刻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好像之前那個帶著血腥味不停佔有我的男人只是在夢境出現的夢魘,他輕輕的俯下身來,溫柔的看著我的眼睛,又問道“還痛嗎”
當然很痛
和他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我也知道他並不是個淡薄的男人,但除了新婚之夜,我也沒有經歷過像這樣炙熱瘋狂的夜晚,那並不是我的錯覺,他又一次化身邪神,享受這一具鮮活的所奉的祭祀。
而我被他吞噬之後,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了他許久,我張了張嘴,可還沒說出話來,使用過度的喉嚨像著了火一樣,我立刻咳嗽了起來。
他一見此情景,急忙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