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管你該不該死,我只是要你死!”
說完,她抬起手從靴子裡抽出了一把短小鋒利的匕首,寒光攝人,我頓時心跳劇烈,驚恐得睜大了眼睛,就聽見她冷冷的說道:“也罷,我來和你做個了斷。”
“……”
“將來見了閻王,我自有分辨!”
說完,她便舉起匕首朝我紮了下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刻,她身後突然跑過來一個人,似乎也是她的隨從,氣喘吁吁的道:“小姐,有人過來了。”
她被人打擾了,眉頭緊皺:“那又如何?”
“是……是咱們的人。”
“什麼?!”
她驀地一驚,手上的匕首僵了一下,下意識的站起身回頭去看,我只覺得自己都已經走到了鬼門關的門口了,又生生的止步,全身冷汗都嚇出來了,急忙也抬頭去看前面,只希望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我不知道現在的時辰,但從船在上游下水,慢慢的沿著江水駛向下游的這個渡口,再到他們大動干戈的抓人,找人,只怕也過了大半夜了,彷彿遠處的天邊都已經不再是沉重的漆黑,而隱隱透出了一點光來。
隨著那樣的光亮,更多的火把從遠方靠近過來。
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一般,我的呼吸都沉重了起來,這邊的人似乎也有些慌神了,好幾個人都迎上去看,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不一會兒又都回來,還帶了更多的人過來。幾個士兵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神色有些怪異的道:“小姐,是布圖帶人過來的。”
布圖?
這個名字,好熟悉……
我皺了下眉頭,只是這一刻毒發難受得厲害,也根本沒有餘裕去想到底是誰,只能半趴伏在地上,勉強看著前方的火光越來越亮,似乎來的人不少,腳步聲震得地面都微微的發顫。
不一會兒,火光已經照亮了周圍。
我這才看清,那個女人身材不算高大,但纖穠合度,穿著一身墨色的錦衣顯得利落而貴氣,她身後跟了不少人,都是著裝整齊計程車兵,對她也是畢恭畢敬的,那些人一見過來的人馬,也都跟著她迎了上去。
就聽見她沉聲道:“你們來幹什麼?”
“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這個聲音一響起,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甚,我竭力的想要看清,可眼前只能看到晃動的人影和忽閃的火光,小腹內又是一陣絞痛,讓我幾乎昏厥過去。
一時間痛苦和難受像潮水一樣用來,幾乎讓我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才稍微恢復一些,恍惚間就聽見另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諂媚的說道:“大人,沒錯的,小的一定不敢騙您。官府的畫像上那個女人小人真的認識。”
我的眉頭一皺,一咬牙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卑躬屈膝的人站在前面,火光中只見他不斷的點頭哈腰。
苟二!
他正站在一個看似領頭的人面前,陪笑著說道:“那個女人的臉是爛了,跟畫像上不一樣了,所以別人都認不出,大人在揚州也找不見她。可小人的老婆白天才跟她見了面,還給了她很多銀子,那些銀子可都是小的家裡的呀,哼——”
“……”
“嘿嘿,大人恕罪。小的就是偷偷的跟過去,才看到他們的。一發現是她,小人立刻就到官府稟報各位大人們了。小人不敢撒謊,不敢撒謊啊。”
雖然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可我還是狠狠的咬了下牙。
沒想到我和芸香的見面居然被他跟蹤了,想來,大概就是芸香回去拿那些銀子,被他阻止,還動手打了人,可芸香還是堅持將那些銀子拿出來給了我,只怕苟二那個時候就不甘心,所以偷偷的跟著她,也看到了我。
他居然去報告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