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的,只是不知道怎麼製作,心想難道娘子未出嫁的時候家中就是這樣制雪花鹽的?
當即也不多問。
娘子嫁給他這十年,從大家閨秀淪落到這般地步,都是他的原因。
如今娘子還不抱怨他了,自己應該感恩才對。
其實高娥只是想試一下,反正家裡存這麼一甕鹽水也不是什麼事。
剩下的她打算精煉一下,這樣的粗鹽她吃不習慣。
當晚陳杰夫婦沒有去抓魚,一大早陳杰起床去把鹽丟到水潭裡,回來和自家婆娘去岳丈那裡買鍋。
上午郭高應端著一碗魚毛過來,家裡的大黃狗看到他興奮的不行。
郭高應是郭大福的小兒子,今年十三歲,正是半大小子的時候。
“二哥在家嗎?”他站在門口叫了一聲。
高娥扭頭看了過去:“是高應啊,你二哥去那邊竹林了,你找他有事嗎?”
郭高應有些不好意思:“我娘說讓我給你家送一碗魚毛。”
高娥走過來,看到堆到冒尖的一碗的魚毛:“家裡留著自己吃就好。”
“我娘說要不是嫂子說這法子,我們家那魚就只能放臭了。”郭高應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
“行,你等一下。”高娥接了碗。
她自是不缺這一碗魚毛,但是村裡來往就是這樣,人家送到家裡了,是誠心要送,也不好駁了人家的美意。
郭高應立馬去擼自家的大黃狗,開心的不行。
高娥倒了魚毛,然後拿了一條燻魚放在碗裡:“這幾天可多虧了你家大黃,有個打響聲的心裡踏實。”
郭高應看著碗上橫放的一條大魚:“這個我不能要。”
“誰說給你了,這是給你孃的,給她說蒸一下就能吃,讓她嚐嚐。”高娥笑著說。
郭高應撓撓頭也不好回了,只好抱著碗帶著魚回去。
陳克又是沒抓到蛐蛐的一天,不過撿了很多橡果回來,高娥把橡果裝在袋子裡,找一處流水的地方泡著。
午飯是雜糧飯,蒸了燻魚,清炒了的水芹。
陳雨寧和陳含月低頭扒著碗裡的飯,不敢抬頭看桌子上的菜。
高娥看她們拘謹的樣子,給她們兩個夾菜:“吃菜啊,像在自己家一樣。”
陳含月有些不好意思:“二嬸,我們在這裡住的不是一兩天,你家像平時一樣做飯就行,不用專門炒菜。”
高娥愣了一下,她自己都覺得菜有些少:“這就是我們平時吃的飯。”
陳含月瞪大眼睛,誰家平常就敢這樣吃。
“好了,你們放心吃,以後你們家也能這樣吃。”高娥笑著說。
陳含月不信,她覺得不幹活的時候能吃上乾飯已經是奢侈了,還敢想有一葷一素兩個菜,還這麼捨得放油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