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以大清國運起誓?”
胤禛丹鳳眸微眯,“耿舒寧,你是不是欠收拾?”
“少廢話!敢不敢?”耿舒寧忍著往回縮的衝動,努力將下巴抬高,保持氣勢。
胤禛定定看她一會兒,無奈嘆息一聲,俯身以薄唇輕貼在她唇上。
“朕以大清國運起誓……”
耿舒寧用力推他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而後櫻唇比他剛才還粗魯地咬住他的。
雖然力氣比不過,但耿舒寧香馥的舌尖像個嬌軟的戰士,勇猛無畏衝進不屬於自己的戰場,殺氣十足。
她伸手去拽他的衣裳,抓著他的手放在粗布斜襟扣前,用力往下摁。
胤禛更無奈,“歲寧,你剛落過水,等你養好了身子……”
他也想要這小狐狸,想得身體都快炸了,可他清楚被湍急水流沖刷過後,身上會有許多暗傷。
而且……他眼神幽暗又複雜。
若她剛跟人圓過房,此刻怕是更經不起撻伐,酸澀和怒火剋制著他想撕碎眼前獵物吞吃入腹的衝動。
耿舒寧才不管他怎麼想,她折騰那麼久,就是為了睡他呀。
這人素了快一年半了,足以證明他不想拈花惹草的決心,她還算滿意。
拿下狗東西的三個進度,他都給出了叫耿舒寧安心的答卷,她不會離開他了。
既然如此,自己的男人,還瞎想什麼,睡服了再說!
在他緊緊抱著自己,吐出起誓字眼的這一刻。
在他眼底只有她凌亂的身影,張揚著孽源,卻只虔誠親吻她眉心的這一刻。
她身體裡的熱潮,比淹沒過她的河水還要洶湧。
她想要這個男人,想要他身上打上她的印記。
她親吻胤禛的鼻尖,薄唇,耳垂,脖頸,咬住他的衣釦,用力心貼著心,由著悶熱打溼整個船艙。
胤禛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動了。
不是他自控能力太差,實在是跟他想得一樣,這混賬……從夢裡學了太多!
他不動聲色扶著她躺在兩人凌亂的衣裳上,嗓音嘶啞,最後確認。
“不怕疼了?”
耿舒寧舒服躺著,摟著他,用力迫他低頭,“反正今兒個也疼得不輕,一次疼個夠好了。”
“我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等我好了,再想叫我疼,我可不……唔!”
胤禛悍然堵住她所有的嫵媚氣息,真正上過戰場的帝王,這一刻徹底露出了腥風血雨中衝殺過的崢嶸。
十指與十指緊握至頭頂,丘陵和山川之間下起了雨,嬌慣著曾伺候過的種子。
反覆耕耘,歡快又痛苦的氣息自土地迸發,紅火火地反饋給農人,得到了農人數不清的驚喜,更殷勤仔細地侍弄,明晃晃昭示著第一次豐收的喜悅和忙碌。
農人彎了腰,不知疲倦地計算著收成,計算著能留多少種子重新播種。
風雨飄搖,天為被,地為床,水為媒,農人始終堅定俯身,將山水之間的寵兒徹底變成自己的收穫。
暗衛們怕不安全,儘量分散開來,在周圍巡視,杜絕一切危險,全神貫注護著那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