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蒂娥輕咳一聲,“說的是呢,殿下用過膳沒?湘妹妹才說與殿下留了玫瑰糕,湘妹妹做的玫瑰糕是極好的!”
好一個大度能容的人!樂來兮瞧了江蒂娥一眼,那面上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可見,她真是個有氣量的。
“本王還不餓。”
北冥即墨漫不經心的望了湘採柔一眼,只是這漫不經心的一眼,已經讓湘採柔差點兒流淚了。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她望著北冥即墨嫵媚的笑笑,便低下了腦袋,瞬間乖巧無比。
蕭汝荷越發得意,心裡舒服極了,她滿含溫柔與憐憫的望了湘採柔一眼,心裡卻罵道:“賤人,你以為現下還是你昔日得寵的時候,還那麼恬不知恥,現在好了,傻眼了吧?哼……”
北冥即墨見江蒂娥又咳了幾次,便低聲問道:“你身子不好,怎麼還跑這麼遠?”
江蒂娥慘白一笑,“天熱,屋子裡悶,想出來走走,剛出門便碰上了蕭妹妹,沒多大一會兒便聽到這裡的琴聲……妾從未聽過這麼特別曲子,便和蕭妹妹來了這裡……妾是坐步輦來的。”
江蒂娥斷斷續續的說了許多,儘管臉色蒼白,但仍是掛著笑的,北冥即墨淡淡的點了點頭,又轉向樂來兮道:“本王也想聽曲呢,夫人可否為本王奏一曲?”
樂來兮不想。
她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了,這人還推她,神馬居心?
“妾剛才不小心被琴絃傷了手,恐怕不能為殿下助興了!”樂來兮隨心的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當然,很婉轉。
“嚴重麼?”北冥即墨問的急切,樂來兮感到周圍的冷意結成冰了。
因為那關切的聲音聽起來不像裝的,樂來兮發覺自己又捅了婁子。
江蒂娥也信以為真,忙問道:“妹妹怎麼不早說?”
既然已經撒謊,樂來兮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無礙,只是有一點兒痛而已。”
樂來兮瞅了一眼南榮富嫻,她沒有多想,只是發覺南榮富嫻一直悄悄的在她身旁坐著,頭埋的極深,一句話也不說,越發膽小怯懦。
“南榮妹妹音樂天賦極高,妾一曲未完,她即能和,不如讓南榮妹妹為殿下奏一曲。”
南榮富嫻很似乎很是吃驚,她猛地抬起頭,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目光瞅著樂來兮,樂來兮心裡被紮了一下,難受!她忽然發覺,自己莽撞了!
須臾,南榮富嫻慢慢走到琴旁,面無表情的彈起了剛才的曲子。
那曲子被加入了歡快的因素,變得悠揚、婉轉,只存一絲傷感。
曲畢良久,亭子裡寂靜無比,樂來兮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與南榮富嫻對視,可是,南榮富嫻一直裝作沒看見。
樂來兮心裡再次咯噔一下,很是難受,她覺得,自己真的將她得罪了。
“啪!啪!啪!”三聲,北冥即墨一邊點頭,一邊拍起了手掌。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吶!”
北冥即墨給出了極高的讚賞,惹得其他人在看向南榮富嫻時,眸子裡多了許多驚訝與嫉恨的味道,而南榮富嫻,卻將頭埋的更低了。
樂來兮終於明白,富嫻為何不理自己了,她將敵人引給了富嫻,換成誰,也不會再與自己繼續交往。
北冥即墨起身,走到南榮富嫻面前,親自將她攙起,然後爽朗的道:“明日正值十五,月圓之時本王將在鏡月臺設定家宴,正好你們今日齊聚,也免了本王派人一一告知的功夫。”
眾妃妾一聽,忙喜的紛紛起身,除了正經大節,北冥即墨可從未這樣主動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