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讓松田趕快開車前往千代的家。
等車子駛出警視廳的停車場後,十六夜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逐一告訴松田。
松田一時震驚的講不出來話,不過好在開車的技藝已經刻在肌肉裡,不會突然呆滯的踩下剎車,讓車子停在馬路的正中央。
“你知道這件事如果我們猜錯的話,你是真的有可能會被逐出警察的隊伍的吧。”松田像是為了確認十六夜是否清醒,沉下聲音詢問十六夜。
十六夜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
“當然,”她說,“我還沒傻,松田前輩。”
“我感覺你還不如傻了,”松田吐槽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衝動的人,都不知道找我商量一下的嗎。”
如果真跟松田說了,十六夜不認為結局會發生什麼質的轉變,最多從一人被停職變為兩人被停職。
“知道了,”她笑著說,“我對自己很有信心。我不會輕易被那種人驅逐的。”
松田用力翻了個白眼。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而且,付出這一切是值得的。我看到了前輩以前完全看不到的一面呢——原來松田前輩這麼擔心我呀。”
“是啊——”松田惡狠狠的說,“擔心某人玩脫了,導致我只能跟向大江那樣的草包共事——我可真是太擔心了——”
十六夜笑了笑,沒再提這件事:“我們先去千代的住所,然後再去找江口。兇手就在他們三人之中這點是可以確定的。”
“嗯,還有五分鐘就可以抵達千代的住所——不過你還真是大膽啊,敢編出謊話來欺騙大江警視長。”
“大江警視長不敢賭我說的是假的這個選項。有一點差池,他就完了,”十六夜平淡的說,“我跟他不一樣,在這件事上我是敢把所有籌碼都壓上去的瘋子賭徒。”
在大江選擇跟她對局的那刻,大江便註定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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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的住所位於新宿區的高階公寓十六層。
因為在路上聯絡過對方的緣故,十六夜剛按響門鈴,門便被開啟了,千代冷漠的臉出現在門的後邊。
“請進來吧。”
十六夜和松田跟著千代在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雖然之前從通話中得知了警官你的來意,但是我不認為我兒子蒼介的案子還有什麼值得在意的部分。”千代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開口說道。
“只是補充一些疏漏的細節而已,”十六夜討好的笑著,“千代夫人不用太多緊張——您與蒼介和和樹的關係親近嗎?”
千代立刻露出被冒犯的表情,但對於十六夜而言並不管用,她如同催促一般,又問了千代一遍這個問題。
“談不上親近,也談不上疏遠。他們雖然都不跟我講心裡話,但也不憎恨我。”
大概是怕十六夜再次盯上她,千代講話相當的謹慎,拼勁全力婉轉的向十六夜傳達她不是兇手。
十六夜如同沒注意到這點,點了點頭,繼續問道:“蒼介在自殺前有坦露過想要自殺的念頭嗎?”
“就算有他大概也不會跟我說,跟和樹或者江口先生說的可能性會高一些。”
果然。十六夜在心裡默默的想。
“江口先生跟蒼介的感情很好?”
“是的,江口先生很喜歡蒼介,把他當成親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