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谷?”雲綽這才有所醒悟,“我怎麼沒想到呢!我這就去備車!”
“慢著!”雲定海叫住雲綽,“靈溪谷我帶你娘去!你必須留在燕都城!”
“為何?”
雲定海目光犀利,緊緊地盯著雲綽,“如今朝堂初定,正值用人之際,陛下不日即將下旨,恢復我的爵位,並昭告天下我雲家這些年所受的不白之冤。我已經決定由你來襲爵。”
雲綽一臉焦急,“可是孃的病……”
雲定海打斷他的話,“你孃的病固然重要,但國之安危更甚!左文通雖被治罪,可他的黨羽尚未清除乾淨,如若再起波瀾,百姓必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雲綽咬了咬牙,“孩兒明白了。”
這時,蘇長歡開口道:“雲伯伯,您若離開,龍騎衛又該怎麼辦?不如我與雲綽帶著雲夫人前去靈溪谷。”
雲定海考慮片刻,說道:“這麼多年我虧欠阿卓太多了,我不想在辜負她了。思來想去,只能餘生作伴,相陪左右了。”
雲綽深情地凝視著蘇長歡的臉龐,他的眼眸中悄然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心動之情。
只見他微微張口,用充滿期待與溫柔的聲音輕聲問道:“歡兒,你可願意陪我留在燕都?”
聽到這話,蘇長歡不禁感到一陣緊張,她那雙明亮如星的大眼睛開始快速地眨巴起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般不知所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許久之後,她那白皙如玉的臉頰漸漸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宛如春日裡初綻的桃花一般嬌豔動人。
終於,她鼓起勇氣,略帶嬌羞地回應道:“這件事情……我還要先問一下我哥的意見才行。畢竟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看到自己沒有立刻得到心中所期盼的那個答案,雲綽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原本滿心歡喜的心情也彷彿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整個人頓時變得有些失落。就連說話時,也失去了剛才的神采,顯得有氣無力、無精打采:“嗯,如今你好不容易尋到了自己唯一的親人,確實應該先徵求他的意見,這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
雲定海帶著夫人阿卓離開燕都,可剛出城門不久,就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此人背對著雲定海,一身藍袍隨著風擺動不止。
“你是何人?為何攔我去路?”雲定海緊握著韁繩,對他做出了防備。
“雲侯果然是貴人多忘事!”
當他轉過身時,雲定海仔細辨認之後,才吃驚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徐海!”
“雲侯還記得徐某。”
雲定海面色一沉,“你做出那些混賬事,我怎能忘了你。你在此攔路,到底想幹什麼?”
徐海目不轉睛的看著馬車,恨不得把車廂擊碎,直接就看到裡面的人。
“裡面的人,是她!”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波瀾不驚,卻又透著千斤重的分量。
“你休想在打她的主意!難道你害得她還不夠嗎?”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清晰的傳入徐海的耳中。只見雲綽身騎一匹雪白駿馬如疾風般飛馳而來,最終穩穩地停在了雲定海的身旁。
他那深邃的目光平靜如水,對於徐海的突然現身,竟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之色。
“你終究還是跟過來了啊!”雲綽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徐海,語氣平淡得彷彿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徐海面露疑惑,不解地問道:“難道說……你早就料到我會來嗎?”
雲綽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當初你放我離開龍王島的時候,小次郎率眾攻島固然是其中一個重要因素,但還有另外一個緣由,難道還需要我親口道破不成?”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