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在他心中燃燒,讓他不顧一切地拼命往上蹬。
他的腳趾緊緊摳著鞋底,腳腕也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
終於,在林曉使出吃奶的勁兒後,袁卿被拉了上去。兩人就像被抽去了脊樑骨似的,一下子癱倒在樓梯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們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口呼吸都又急又深,彷彿要把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吸進肺裡。
他們的臉漲得通紅,汗水如雨般不停地流淌,將衣服都浸溼了一大片。
“快走,後面有東西追來了!”林曉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那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慌張。
她顧不上休息,拉起袁卿就繼續向上跑去。袁卿只覺得雙腿像被鉛塊死死壓住,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可林曉那緊緊拉住他的手,給了他一絲力量,他咬著牙,拼命地邁著步子。
每一步踏下去,樓梯上的灰塵就像被驚醒的精靈,瘋狂地在空氣中飛舞,嗆得他們喉嚨發癢,直咳嗽。他們的眼睛被灰塵迷得生疼,淚水止不住地流。但每跑一步,他們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未知的恐懼在一點點逼近,那股寒意彷彿順著脊樑骨往上爬。
終於,他們來到了樓梯的盡頭,一扇緊閉的門出現在眼前。袁卿和林曉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希望和恐懼。
那扇門看上去古老而沉重,上面的油漆已經剝落得不成樣子,露出斑駁的木紋,就像歲月留下的一道道傷疤。
袁卿伸手推了推門,門紋絲未動。“怎麼辦?”林曉的聲音帶著哭腔,那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的眼神慌亂,四處張望著,那眼珠子轉得飛快,似乎在尋找其他的出路。
袁卿沒有回答,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周圍搜尋著。他的眼神快速地掃過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終於,在旁邊的牆壁上發現了一個機關。那機關隱藏在陰影中,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他毫不猶豫地按下機關,只聽見一陣低沉的“咔咔”聲,門緩緩地開啟了。
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味鑽進鼻腔,直讓人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吐出來。
門後是一個狹小的房間,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氣味混合著潮溼、發黴和某種說不出的怪味,燻得人腦袋直髮暈。
袁卿和林曉顧不得許多,捂著口鼻就衝了進去。
房間裡陰暗潮溼,牆壁上爬滿了青苔,那青苔綠得發黑,還掛著水珠。
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木板和雜物,那些木板有的已經腐朽得不成樣子,一踩上去就“嘎吱”一聲斷成兩截。
雜物七零八落,有生鏽的鐵釘,有破布,還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殘片。
袁卿剛走進去兩步,就差點被一塊翹起的木板絆倒。
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通風口,袁卿看了看,覺得可以從這裡爬出去。
“林曉,我們從這裡走。”袁卿說道。林曉點了點頭,兩人開始費力地拆卸通風口的柵欄。
那柵欄鏽跡斑斑,全是暗紅色的鏽斑,每動一下都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聽得人耳根子發麻。
袁卿的雙手緊緊握住柵欄的邊緣,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外掰,他的胳膊上青筋暴起,臉憋得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滴在地上瞬間就被地上的雜物吸收了。
林曉也沒閒著,她咬著牙,用一塊石頭使勁地砸著固定柵欄的螺絲,每砸一下,她的手都被震得生疼,手心裡磨出了水泡。
就在這時,那沉重的腳步聲來到了門外。袁卿和林曉的動作更加急促,手指被劃破了也渾然不覺。
袁卿的手指被尖銳的柵欄邊緣劃出一道道口子,鮮血染紅了柵欄,可他彷彿沒有痛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