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緊緊拉著林曉的手,那根腐朽的繩子在他腰間晃晃悠悠,隨時都可能斷開。
從溝壑裡飄上來的腐臭氣味,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子裡鑽,燻得他胃裡翻江倒海。
他強忍著,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那股難受勁兒差點就讓他吐了出來。
身後那個神秘女子的目光冷冰冰的,直直地盯著他,像無數把刀子紮在他的背上,讓他渾身發毛,連一秒鐘都不敢耽擱。
“走!”袁卿咬著牙低喝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拽著林曉朝著前面那黑漆漆的廊道拼命跑去。
腳下的石板路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凸起和凹陷。袁卿每跑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絆倒。
林曉緊緊跟在他身後,呼吸急促得像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廊道里格外響亮。
她的頭髮早就被汗水溼透了,一縷一縷地貼在那沒有血色的臉頰上。
袁卿的心跳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異常響亮,每一下跳動都像是重錘在敲擊著他的胸膛。
他們在這幽暗深邃的廊道里瘋狂地奔跑,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倉促和驚慌。
腳下的石板路不僅潮溼,還佈滿了青苔,一不小心就會讓人腳底打滑。
他們的腳步聲“啪嗒啪嗒”,在空蕩蕩的廊道里迴響著。他們慌不擇路地拐過一個又一個拐角,然而每一條廊道都彷彿是沒有盡頭的黑洞,那黑暗濃郁得讓人幾乎窒息,深深的絕望在心底蔓延。
突然,前方出現一道緊閉的石門,袁卿的眼睛瞬間瞪大,急忙衝過去用力推去。
那石門冰涼刺骨,沉重無比,無論他怎麼使勁,都絲毫未動,就那樣冷漠地矗立在那裡,彷彿在無情地嘲笑他們的無能和無助。
“該死!”袁卿忍不住大聲咒罵,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雙手因為過度用力而不停地顫抖,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變得通紅。
林曉的臉色煞白,嘴唇不停地哆嗦著,她的眼睛裡滿是恐懼和無助,聲音顫抖地說道:“袁卿,怎麼辦?
後面……後面她要追來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像是風中的落葉,不停地哆嗦著。
袁卿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神秘女子的身影在遠處若隱若現,正步步逼近。
她一襲黑衣,身姿輕盈,但其身上散發的氣息卻讓人不寒而慄。
“別慌!”袁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的目光在四周急切地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袁卿的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急切,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冒出,順著臉頰滑落。
終於,他發現石門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機關,上面佈滿了灰塵和蛛網。
那灰塵厚厚的,幾乎完全掩蓋了機關原本的模樣。蛛網層層疊疊,絲與絲之間還掛著一些死去的小飛蟲。
袁卿顧不上許多,伸手去撥動機關。他的手指碰到機關的瞬間,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那寒意彷彿瞬間穿透了他的骨髓。
只聽得“嘎吱”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廊道里顯得格外刺耳,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劃破了這片死寂。
石門緩緩升起,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中夾雜著腐臭和黴味,燻得袁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就吐了出來。
他們來不及多想,急忙衝進了門內。剛一進門,就感覺一股冷風從腳底升起。
門內是一個寬敞的房間,四周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器具。有的像是巨大的銅鼎,鼎身上鏽跡斑斑,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刻在上面。
有的像是彎曲的長矛,矛頭已經鈍了,矛杆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