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打鬧著的子墨,站起來衝安少銘施了一禮:“不知桐和王駕到,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行了,白丞相,白老爺子,白爺爺。這又不是在朝堂上,你酸不酸。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有些不該想的東西不會去亂想的。而且,我已經決定了,我以後啊,打算就背靠著白姐姐這棵大樹,好好的乘涼了。”安少銘完全沒有任何拐彎的直接把話說了個清楚,然後眼巴巴的望著白風華:“白姐姐,你可不能嫌棄我啊。”
“就衝你這聲白姐姐,我也不能嫌棄你不是。”白風華給了白老爺子遞了個放心的眼神過去,笑著把安少銘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都是自家人,哪來的那麼多規矩,爺爺,開席吧?”
其實,哪怕安少銘不說,她也早就在心裡把他當成了和子墨一樣的弟弟。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開動了。
白風華將在福地的事情有選擇性的說出來,也沒有透露小木的事,拿出一些中級丹藥後讓大家驚喜和感嘆不已。
“今日之事,決計不可透露出半分,明白麼?”白老爺子鄭重的叮囑。
“是。”眾人都興奮的點頭。安少銘也用力的點頭。
“風華,你回來的正好,我也有些事情一會要和你商量下。”白老爺子微笑著說道。
“哦,好。”白風華沒有立即問是什麼事,但是她卻敏銳的捕捉到了白老爺子眼底的那絲凝重。
這一夜,白丞相府熱鬧非凡,歡聲笑語不斷。皇宮內卻一片愁雲慘霧,人人自危。
皇后坐在龍榻邊,一手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握著皇帝軟綿綿的手,暗自垂淚。
雖然御醫都查不出皇帝到底得了什麼病,皇后卻毫不懷疑,這宮裡怕是要變天了。皇后很清楚的自己孃家勢力太過弱小,一直以來若非佔著皇帝的寵愛,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太子也好,南華王也好,一向與她不親,而朝陽又傻了,皇帝若是死了,她怕是也快活不成了。她可是想盡辦法才再次懷孕啊,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的情況呢?
皇后注視著越來越憔悴的皇帝,心裡不停的祈求著:“哥啊,你可一定要把神醫給帶回來啊。”
“娘娘,娘娘。”皇后的貼身侍女綠葉衝了進來,跪在皇后腳邊急急的回稟:“娘娘不好了,太子一定要進來,外頭的侍衛快攔不住了。”
綠葉的話音剛落,皇后還來不及發怒,太子已經闖入了皇帝寢宮,笑著朝皇后施了一禮:“兒臣給父皇和皇后娘娘請安,不知父皇今日身體可好些了?”
皇后抓著皇帝的手,緊了緊,冷哼了一聲:“太子,皇上前幾日明明下過口諭,除了本宮任何人都不得入寢宮,太子,你是不是太過放肆了。”
“皇后娘娘。”太子突然冷下了臉來,目光冰冷的直視著皇后:“父皇身體抱恙,又已經七天沒有任何口諭下達,作為太子,難道我連前來探視的權利都沒有嗎?”
說著,太子拍了拍手,盯著皇后朝身後道:“都給我進來。”
“太子,你這是想要幹什麼。”看著魚貫而入的眾人,皇后噌的站了起來,攔住想要上前替皇上把脈的醫者,怒視太子:“你大膽,皇上並無召見,你豈敢擅自做主。”
太子上前一把扯開了皇后:“皇后娘娘,父皇昏迷不醒,你找的醫者既然治不好父皇,攔著我為父皇看病,你是何居心。”
皇后被太子抓住了手,怎麼也掙扎不開,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帶來的醫者將皇帝反反覆覆的折騰了一遍。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幾聲金戈之音,不一會兒,皇宮大內禁衛隊統領走了進來,衝皇后行了禮,又衝太子行了禮,不卑不亢的言道:“太子殿下,夜已深,您在這裡總歸多有不便,請您還是先回太子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