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又可愛,被人拐了算誰的。
“娘!”聲音在上面。
她抬頭看看,小寶坐在花屠戶的肩膀上,一張小肥臉,小光頭很是得瑟的樣子。不過等等,她總覺得有點怪,哪怪她又說不清,側頭看了半天,才知道哪怪了,“你把鬍子剃了?”
“嗯,他們說,得打扮一下。”花屠戶有點尷尬,這位竟然看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把鬍子剃了,他不禁摸了一下,鬍子也不是蓄了一兩天的,這會兒,也感覺很怪的。好像沒穿衣服,覺得光禿禿的。
穆慧看看,剃光鬍子的花屠戶與張飛一樣的花屠戶,真……沒啥區別。不然,她怎麼會看半天,才想起哪兒不同?雖然沒鬍子了,但也許大半年的相處,有沒鬍子,對他們來說,還真的已經不算啥了。花屠戶的樣子。好像都不重要了。
現在再看看,好吧,比有鬍子時,顯得乾淨多了。之前鬍子眉毛一把抓。她都看不見這人的臉。當然,之前,她也沒認真看過他的臉。現在把鬍子刮乾淨了,臉雖然不白,但跟想象中黑張飛的形像也不太相同。
之前她一直覺得花屠戶至少三十了,現在看看,約莫二十四五的樣子,因為高、壯,加之之前穿衣實在很不講究,於是顯得有些匪氣。現在穿上吉服。臉也乾乾淨淨的,配上濃眉大眼,倒是很有些英武之氣。這放到現代,她不用人說,直接說籤他了。找個健身教練,略一打磨,就是新一代的型男,拍一兩部軍旅,絕對的男神代表。
不過此時,穿著新郎官的吉服,頭上頂著一個年畫娃娃。真有些說不出的搞笑。不過她若這麼說了,這會讓他沒面子的,於是笑了笑,“你顯得乾淨多了。”
“我其實天天都洗澡的。”花屠戶糾結著,本來他就不喜歡這麼穿,更不喜歡刮鬍子。兩樣結合,又被說乾淨了,他真有想死的衝動了。
“先喝交杯酒吧!”喜娘都無語了,成親呢,新嫁娘能不能裝也裝得羞澀一回。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新郎看。周圍這麼多觀禮的鄰居,喜娘都想哭了。再看新郎官,您能別跟大傻子一樣好不,頭上頂個兒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二婚嗎?他們這回可是按著初婚的禮儀在辦的,不過也說得過去,新郎真是一婚,不然,還真不好操作,她只能趕緊把事情拉回正軌。
花屠戶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坐到了床邊,穆慧的對面。小寶被懂事的唐嬸再抱開,這回兩個人終於有點像成親的樣子了。
喜娘端上交杯酒,兩人一人拿一隻,交手而飲。酒的度數很淺,這是為了照顧新娘子。但穆慧本人是能喝些的,她女強人一枚,應酬哪有不喝酒的。不過十五娘倒是滴酒不沾的,穆慧也懶得再應酬了,點到為止。
周圍有點起鬨聲,不過穆慧還真的羞澀不起來,當然這樣,倒也沒人懷疑,她二婚的事實就沒有不知道的,倒是花屠戶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兩頰有了可疑的紅暈。這倒是讓穆慧有點好笑了,自己這算是調戲了初男嗎?
交杯酒喝完了,外頭就準備開席了。花屠戶終於出去了,喜娘還有別的事,唐嬸幫著喜娘把大家請出去。新房裡,也就穆慧和她的吉祥三寶了。
穆慧就抱著小寶,和大寶,二寶,小強讓人送上一桌子菜,讓她帶著孩子們就在東屋的炕上吃。
穆慧取了頭上的鳳冠,換了件紅色的常服,把臉洗乾淨了,重新梳了頭,才正式的看看自己將要住的屋子。
這個也是北屋的正房,格局跟她在雜院差不多,但面積就不可同日而語了。之前的雜院的正房東屋盤炕,她們母子四人都住在東屋的炕上。西屋就很小,只能放些雜物。堂屋也不很規正。不過一個雜院,也不能要求太多。
而這裡是正正式式的四合院,新房在西屋裡,有個大大的拔步床。剛剛交杯酒什麼的,都是在這兒舉行的。拔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