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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沒有,他們還能吃了我?”花屠戶果然很牛氣,說完了,馬上又軟和下來,“那啥,我還是給你半貫錢。但是,每天你兒子想吃什麼,我一早就送來。我一餐只吃三碗飯,行嗎?”
“他花叔,咱們不是說好了,搭夥的事,就算了。”穆慧當然知道,他是啥意思,拎著豬大腸就是來道歉的。雖然沒說出口,但也就是這意思了。不過,她還真沒想過,為這點豬大腸,就把自己給賣了。所以直話直說。
不過,這豬大腸是處理過的,看著真是新鮮。她曾經跟廣東的老饕去一家殺豬場外圍吃過飯。都是凌晨四點去,飯館就像是個臨時搭的棚子一般。但門外的場子上,卻停滿了豪車。也對,這點,還是郊外,就為吃口豬下水,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這裡半夜殺豬,然後各類最新鮮的豬下水,直接就送到這邊的廚房,然後都是用最簡單的烹調方式,最新鮮熱辣的端出來。於是,出奇的好吃。
原本她是不怎麼吃內臟的,結果那次之後,一改對內臟的觀感。而她做的豬肝麵,成了前夫的摯愛。就算離婚之後,他要饞了,也會去她家讓她給煮一碗麵吃。
看看這大腸,她覺得,她若再不處理,就不好吃了,糾結了一下,“有時我們吃餅,還有饅頭,包子之類的。不一定吃飯。”
“那你可能有點麻煩,那你得做多少,才夠我吃?”花屠戶表示很憂慮了。
穆慧一怔,但想想也是,包子,自己一般只會包小籠包,或者湯包,小小的一籠,配上蔬菜湯,就可以不用做別的了。但是若是花屠戶吃,她至少得做上七八籠,還不見得夠他一個人吃。是太麻煩了。
“饅頭其實也可以,我不很挑食。”花屠戶表示自己真的很好養活。
穆慧拎著豬大腸進廚房了。
早餐的粥,頭天晚上就泡好米,在爐膛裡煨著了。爐膛裡留著火,之前穆慧就把粥燒開了,然後封了爐子。就那麼小火慢煨著。一個晚上過去,米油都被她這麼煨出來了。而因為粥一直沒有翻動過,裡面的白薯粒都是保持著完好的狀態。穆慧也沒動粥,開爐子炒菜。先把昨天做的餈粑切成厚片,放在少油鍋裡慢煎,煎到兩面金黃取出放到盤竹盤裡。竹盤是穆慧特意讓阿才幫她編的,這會沒有吸油紙,正好阿才會點竹編,於是讓他給編了幾個深口的竹盤,其實就是起來控油的目的。
趁著熱鍋熱油,她又煎了五個荷包蛋,若是她自己吃,可能就是煎單面的太陽蛋,不過孩子們不喜歡,於是她改用醬油。蛋白炸得枯一點,用點醬油輕輕的一烹,就香味四溢。
再從鹹菜罐裡拿了點自己做的開味小菜,用香油一拌。早餐就好了。盛出自己和孩子們要吃的,其它的就昨天一樣,放在灶臺上。
不過看看灶臺上的早餐,她想想,又趕緊烙了厚厚的兩張餅,就是用麵糊加了些昨天做的魚炸,切了點蔥花。最不同的是,用油煎得很厚。兩張餅都跟荷包蛋差不多的大小。烙好後,放在荷包蛋的盤子裡,上面還加了些泡菜絲。這才端著自己的早餐回屋去了。
花屠戶也不用人叫了,自己也不端回去吃了,直接就在廚房裡吃。粥還有半鍋,他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大口。白薯真是入口即化,那甘甜的滋味,還沒來得及品味,就滑下喉嚨去。
再看可憐的兩片餈粑,煎得金黃,邊上放著一個小碟子,小碟裡盛著一些土黃色的粉末。花屠戶直接把粉末倒在了餈粑上,直接夾了一片,整個的放入嘴中。沒法不整片,他一夾,餈粑就好像要化掉了一般,在他的筷子上迅速的變軟,拉長,他不快點,就掉地上了。
原來就是煎了兩面的薄酥皮,而裡面軟嫩得跟湯糰一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