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煉化出來的血霧能量團，已經消失了。

“父親……”

小修士痛苦不已，目光血紅，死死盯著李傻子。

“你爺爺沒救了，我用他的全部生命潛能，幫你凝聚境界，讓你迅速強大起來，這樣你爺爺可以死而瞑目，你也可以去為他報仇！這是最好的選擇，你不用感激我！”

李傻子冷聲說道。

“你，你是惡魔！”

小修士一怔，隨即痛苦，大聲咆哮。

但對李傻子，似乎不那麼憎恨了。

隨著他悽聲咆哮，體內的能量爆發，震散了他的長髮。

周衍這才注意到，這個小修士，有些面熟——這是個小女孩，而這個小女孩，卻與當初那位後瑤長老容貌近乎一般無二——除了小女孩因為年齡原因而顯得稚嫩了幾分外。

這個後瑤，是帝劍乾坤一脈的那個長老後瑤，是再世之後，他周衍的女兒思思的前世那個後瑤。

一飲一啄，難道真的自有天定？

周衍於李傻子眉心之中，心中露出了沉思之意。

“惡魔，總比廢物要好。你若是廢物，你爺你被那些修士抓住、凌辱玩弄也是必然。但現在，你可以追上去，斬殺了他們，奪了他們的法寶資源，提著他們的人頭祭拜你的父親，然後靠著法寶和資源，進入一個強大的宗門修煉，一飛沖天。”

李傻子眼瞳深處有一抹苦痛之意閃過，他喃喃自語。

說著，他頭也不回，毅然踏入了雷炎破道山的入口處。

“前輩……可以告訴瑤瑤，前輩您的名字嗎？後瑤來日必定報答前輩的大恩大德。”

小女孩後瑤忽然大聲詢問。

“我……我不過是個傻子而已。”

李傻子的聲音，消散在風中。

傳遞到後瑤的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斷斷續續，並不清晰了。

第630章　真神領地，何來慈悲？

人，不能總是去看自己的過去，因為現在較之於過去，總更加成熟穩重幾分。（首發）過去的一切，就會顯得稚嫩不堪。

周衍此時，便有一種如此強烈的感覺。

特別是他如一個旁觀者看著李傻子‘喲呵’、‘喲呵’的傻笑、流口水的時候，他更是有種想給自己幾個耳光、將自己扇醒的衝動。

因為這表現，已經不僅僅只是呆傻了，這簡直就是‘腦癱’、‘腦殘’了啊！

可這份心，卻又很快的隨著心性的平息而安定了，因為這些都已經發生、併成為了早已經不可改變的事實。

即便他出手，除了中斷真虛天禁的程序、除了中斷這個記憶場景的衍化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就像是已經錄製好的劍之幻境，可以選擇看與不看，卻無法選擇改變裡面已經成為事實的一切。

周衍什麼都不能干擾，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當一個看客，看著李傻子成長成為雷衍王，獲知這一段秘辛的記憶。

……

“晴晴，晴晴，給你丹，丹。”

李傻子將自身的所有修煉資源，全部變賣，在靈寶閣裡購買了最好的丹藥。

他歡喜、激動的捧著丹藥，找到了李憐晴，將這東西贈送給李憐晴。

此時，李憐晴正與一名白衣女子在交流著什麼，似乎正開心。

聽到李傻子的話，李憐晴的俏臉立刻冰冷了下來。

她目光冰冷、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傻子，臉上充滿了不屑之意，冷聲道：“我說了，不準喊我‘晴晴’，只有‘天倫’大哥才能喊我這個名字，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傻子而已！你先將你的呆傻治療好再說！”

“還有，你看看你這是什麼？不過是一顆魂丹而已，不說天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