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買了鯽魚回家,洗乾淨,卻沒有立刻動手開始準備做酸辣魚,而是走到大堂尋找李飛白的身影。
可是司舟卻對她道,李飛白下午的時候心情好像很不好,同自己說要出去喝酒,就沒再見著人影。
王寶釧聽了這話有些內疚,想起自己剛才對李飛白的態度,一直以來她總是自私地想著自己的事情,卻從來沒有為李飛白考慮過什麼。反而是李飛白從來不與她計較,什麼事情都幫她先想到做到了,連著很多事情,她都沒有再沾手過,卻也從來不會出錯。王寶釧嘆了口氣,捏了捏自己的臉道,自言自語地說了些什麼,讓司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得莫名其妙。王寶釧見司舟這般表情,忽然就笑了,摸了摸司舟的小腦袋道,“徒弟,抱歉啊,師父這些天冷落你了。”
司舟被王寶釧這幾句溫言細語感動了,學著以前王寶釧的樣子,雙手握拳做出個鼓勵的動作道,“沒事的師父,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比賽嘛,你努力,我們都是支援你的。”
王寶釧也被他的鼓勵說得有些動容,等到晚上李飛白一身酒氣地回來之後,他就見王寶釧正坐在後院中沒有睡,端了一杯酪等著他。
他本想無視她直接進房間的,可是腳下沒忍住,站在離她只有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她沒有說話。王寶釧見他進來,心裡沒來由地有些緊張,見他的態度並不似往日那般溫和,心裡面也是沒底,慌張地端了手邊的酪遞到他面前道,“那個,白天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所以,我,對不起……”
她低頭認錯的樣子讓李飛白心裡一軟,只是一句磕磕絆絆的話而已,就把他心裡頭所有的鬱悶全都一掃而空,凝視了她許久,看她忐忑無措的模樣,李飛白終於將嘴角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道,“看在你這麼晚還沒睡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王寶釧本還緊張不安的心情忽然一鬆,心裡頭酸酸甜甜的,全都化作了嘴邊的一個笑容,她抑制著鼻頭的酸澀感覺,連忙接過李飛白喝空的杯子把他推回房間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休息休息,這些天很辛苦吧,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腿?王大郎?”
李飛白被她這句話挑動得心旌一蕩,抓著她的手笑道,“不如小娘子來陪我睡一宿當賠罪了?”
王寶釧哼了一聲,故作嗔怒道,“小娘子我賣藝不賣身,今日打烊了,改日請早。”說完,故意一扭一扭地走了,帶上門之前,李飛白聽到她輕輕地對他道了聲晚安,心裡頭沒來由得泛起陣陣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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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日子一天一天接近,然而王寶釧的菜色依然沒有什麼進展,她發現,自己的靈感好像被用光了似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江郎才盡吧。
她的焦慮就寫在臉上,李飛白抽出大部分的時間來陪著她,她做出來的每一道菜,他都會試吃,然後給出建議,有些是可以改進的,而有些建議對王寶釧來說,那就是打擊。
如果屆時,臨松閣的姚青拿出的都是高檔菜色,而她只有農家樂的水平,王寶釧覺得,這家酒樓真的可以不用再開下去了。
比賽前一天,王寶釧特地起了個大早,雖然比賽具體是怎麼個比法並沒有說明,然而她還是打算再把自己最新開創出來的幾個菜色再拿出來練練手。
李飛白在後院坐著,端著一杯茶水,她做什麼,他吃什麼,及時給出建議。
這時候王寶釧剛做出來一盤宮保雞丁,然而快炒的火候沒有把握得最好,食材有些粘低,鍋子太熱,賣相和口感都不是最佳。
李飛白看著這盆宮保雞丁拿出來,然後照例舉起筷子,卻聽王寶釧道,“你不覺得這麼糟糕的一盤菜,根本不需要嘗嗎?”
可能對自己的廚藝愈發不自信,王寶釧看著他,神情沮喪。李飛白卻依然還是從從容容地夾了一筷子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