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配有同等色系的底褲,裙子雖短,可有底褲保駕護航,有效地避免了走光的可能,也讓保守古代人的視覺有了一個緩衝的餘地。她特意把長頭髮挽成一個髻,這樣脖子和頭部的線條就會顯得更清晰,巧妙地替她塑造了輕盈欲飛的仙女和精靈的形象。
在無數驚詫愣然的目光中,場中的女子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流光飛舞。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玉手,輕袖生風。那輕盈舒緩優雅妙曼的舞姿引得眾人如痴如醉。
誰說生過孩子的女人就不能一舞傾城了?如此驚才絕豔的舞蹈只怕是令春風閣的蘭鳶姑娘也要望塵莫及。
有人驚豔,就有人嫉恨。連綺月的美目閃過一絲陰冷的妒意,蘭嬪的表情則是複雜莫名。
連晉冷哼一聲,看了一半便拂袖離去。
沐顏歌的出人意料無疑是打了連氏兄妹的臉,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的連小侯爺如何能坐得安然?
沐顏歌在一個驚豔的縱身一躍中將舞蹈來了一個華麗的收尾,薄汗微微的她趁座下之人還未晃過神之機匆匆地離開了現場。
沐顏歌不知道的是,方才在不遠處,一雙嫉火微染的眸子正不露聲色地望著這一切,只是很快那人的眸眼便恢復了一片清光瀲灩。
羅扇青青,遮住容墨盈盈玉影。
今日進宮前遙遠的落山送來了飛鴿傳書,紙箋上只有寥寥數字:本月初七,鳳星轉世。
初七?不就是他出發前往留仙鎮那晚麼?他當時亦是震驚無言。
如此看來,脫胎換骨的鳳青或許便是最好的答案了……容墨轉身之際唇角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笑意,很快那笑容一斂,頃刻間便淡化於無,仿若剛才一瞬的粲然只是場鏡花水月。
椒藍紅粉,迴廊掛落。
容墨從御花園出來後途經一處假山,背後似有竊竊私語聲,若非內力深厚之人,亦是聽不真切。
“我家娘娘轉交給閣主的密函,小心收好,萬萬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知道了。。。我出來已久,再不返回恐將令人生疑。記住,下次碰面以孔明燈為信。。。”
一道娉婷的身影從拐角處閃了過來,容墨立馬後退幾步,背倚廊柱稍作停留。
片刻之後,另一個腳步聲亦匆匆離去,漸行漸遠。
有趣,蘭嬪竟是暗閣的人……容墨撫唇一笑,正欲轉身,卻撞上假山之後另一側退出的一道黑影。
那人顯然亦是嚇了一跳,慌措之餘待看清月下那張遺世傾城的臉,反倒鎮定了幾分。
“這位兄臺,偷聽到了什麼不妨講來聽聽,我等就此做個短暫的交流?”容墨雖是笑意染染,眸中卻是殺機畢現。
“公子,是自己人。。。”那人陡然一驚,跪伏於地,行了一禮。
容墨輕輕抬起他的下頷,細看之下,確有幾分眼熟。
他微微傾身翻過那人的手腕,掀起衣袖,一朵玉蘭圖騰在腕間忽隱忽現。
容墨心中已是瞭然,他鬆開手,淡淡開口,“起來吧。。。”
“公子。。。”那人啟唇急欲想說什麼,卻被安衍抬手製止。
“六年前送你們入宮,自然是想‘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因此,在最後一日到來之前,切莫因小失大,無辜枉送了性命。。。”容墨的聲音低不可聞,傳遞的威儀卻並未因此折損分毫。
那溫涼的聲音一字不落地淌進那人耳中,便即刻消彌於無形,恍若風過無痕。
“是,屬下遵命!”那人抱拳一揖,語聲鏗然。
容墨輕衣拂風,穿過玉砌迴廊,遠遠將那人甩在了身後。
秋風拂醉了碧池煙水,木槿迎霞沫露,紛披陸離,臨風招展,光彩秀美,不遠處傳來的絃樂笙歌彷彿是整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