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茴在幽扶搖的快速變臉之中,找回了自家師傅那熟悉的感覺“好嘞!”
不過她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隨手將還在呼呼大睡的太極扔了出來。
被扔到地上的太極依舊沒有醒來,那小短手在身上撓了撓,又翻了個四腳朝天,繼續睡覺了。
幽扶搖看了看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太極,笑了笑,讓蘇陌茴和沈家安回去休息。
回宿舍的路上。
沈家安還在想幽扶搖說的話,臉上有時露出沉思的表情,有時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蘇陌茴看著他一會兒一變的神情,估摸著這傻小子現在應該有好多問題要問自己,“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問吧。”
沈家安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問向蘇陌茴,“剛才那個睡覺打呼嚕還流口水的小毛球團子,是你的靈寵?”
後者想了一下那個沒有形象的神獸,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微開口,“對”
“那上次我說靈寵大賽的時候,沒見你有反應,以為你沒有靈寵呢”
“額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那會還沒有靈寵”蘇陌茴實在懶得想借口去搪塞他,只好隨便編了一句敷衍著
說著,她看到不遠處的鑄金學院,思緒有些漂浮。
“沈家安。”
“嗯?”沈家安有點懵,他不明白蘇陌茴為什麼會突然叫自己。
“你說,那西潘教會的人找我們會不會是想為那位異世大能重塑身體?”蘇陌茴怔怔的看向鑄金學院的樓宇,那個用金色裝飾的樓宇,在被正午的陽光照射下,顯得有些神聖。
按理來說,天賦極高的鑄金師不可能只活了兩百歲,這裡邊一定有問題。
那如果那位鑄金師不惜自身壽元也要為那位大能重塑身體呢?
蘇陌茴在聽幽扶搖說這個古老的故事的時候,已經有所思考,只是幽扶搖不說,自己也不好先張了這張嘴。
如今學院裡混入了西潘教會的人,那麼就表明學院高層中也混入了他們的人,否則那些雜魚不可能逃得過帝君的超級眼線。
可那個高層會是誰呢?
沈家安聽到蘇陌茴的話,也陷入了思考,他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同樣地看到了,那在陽光下微微發著一絲光暈的鑄金學院的樓宇。
可他並不擅長思考,但還是用盡腦細胞去思索著這個問題。
許久,他微微開口,“事情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那些人想讓我們看到的。”
他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我們能做的,只有直面未知,如果有一天我們看到了那些骯髒的現實,只會是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糟糕的百倍。”
“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和齊墨都會與你一起”
沈家安的話沒有說完,蘇陌茴就將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心中喃喃,這小子認真的時候還挺有頭腦。
他看著蘇陌茴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卻仍舊大手一揮,摟著蘇陌茴的肩頭向學院的餐廳走了過去,“小爺才不怕他們,走啦先去吃個飯,週末的事情週末再說”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下一個小分岔路口,忽的有一陣徐徐微風吹過街道,將他們的聲音消散在這暖冬的正午陽光裡。
帝都。
齊家。
“老爹,究竟是怎麼回事?上次管家說讓人去給我抓個靈獸,怎麼我的伴讀童子抓進伽羅森林裡了?”齊墨在書桌前走著,神情有些焦急。
齊家老爹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著急,但你先彆著急阿不是,我是說你先別慌,聽我跟你說”
“誒”在齊墨第十九次嘆氣之後,還是選擇了妥協,直接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大有一副你不跟我解釋清楚我就鬧給你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