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讓她的養父母復活過來?還是能剷除西潘教會在九重天的勢力?
可那位故人也說過,剷除九重天的關鍵之處,就在第一大陸。
湛清的能力也是這位故人教給她的,所以她相信這人不會害她。
至於結識蘇陌茴,是故人之託,但也是情理之中,她們兩個的羈絆如同纏繞在一團毛線中,只等到時機成熟自會結識。
“罷了,前輩這麼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全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再看向湛清。
倒是屋內的一個小輩出聲詢問著。
“湛清前輩,我可以問一下,您見過天尊了嗎?”這是個入寺三年的小輩,他對於這些事情向來有研究,尤其是關於湛清在九重天的事蹟,他研究了無數次,實在是有些好奇。
提起天尊,湛清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下一秒,一道灰芒從她的眼中迸發,直直地刺向那個小輩。
與此同時,那個小輩下意識的格擋,一道極為純粹的黑芒閃出,擋下了湛清的攻擊。
全心道長的臉色已經快和這黑芒一個顏色了,他怒目圓睜,閃現來到了這個小輩面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將後者從地上提了起來。
“難怪你總是翻看典籍,我竟不知西潘教會的走狗何時潛入了我這法慶寺!”他說著,手中的力氣更大了些。
可他的動作卻被湛清出手打斷,“全心,勿要殺生。”
全心道長聽著這話,卸下了手中的力氣,可仍提溜著那個男人。他不明白,湛清為何不讓自己處置了這個人。
可沒過多久,他就懂了。
只見湛清單手掐了個法訣,點點灰芒溢位,一分為四地撲向了男人的四肢。
隨著一聲慘叫響起,這男人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
而這灰芒的運作還未停止,仍透過四肢一點一點地在男人身體中流動。
幾分鐘之後,灰芒吞噬了這男人所有的精神力與武功,連帶著把西潘教會留下的印記都祛除了大半。
湛清十分明白,若這印記全部祛除的話,勢必會引來那些教徒的注意,留他一點,也是在為自己留下後手。
末了,湛清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斜眼睨向這男人,對全心說著,“將這人丟到山下,若寺里人手足夠的話,把他扔到西北邊的縣城去。”
西北邊的縣城,是西潘教會最新建立的一個據點,扔過去也算是給他們一點警示。
現如今的湛清與往日相比可是天差地別,吸收了軒轅少澤的龍息後,她缺失的記憶和不全的能力都恢復了大半,再遇到教徒的時候也不用一個勁的逃跑了。
她拿出一個信封,交給全心道長,“這個,等你師父回來之後交給他。”她說著,再次看向堂下坐著的眾位小輩,眼神一一掃了過去,確保再無潛伏進來的人員後,這才離去。
全心道長愣了片刻,拿著信追了出去,“前輩,你還沒告訴我要怎麼跟師父交代呢!”
“就說是你睡醒後在地上撿到的”湛清擺著手,頭也不回的走出法慶寺的大門,嘴裡小聲嘟囔著,“這小輩,連扯謊都不會麼,果然是歐陽那個老頑固的徒弟”
而全心道長聽了這話,卻扯出一個苦笑,輕聲說著,“前輩,您真當師父不曉得您下界的事情麼”
國安寺。
蘇陌茴和軒轅明舒在金頂上待了快一個時辰,這才慢慢踱步下來。
二人明顯熟絡了幾分,只瞧兩人挽著的手臂就曉得了。
“年五豔陽多希冀,莫待故人空折枝。”
“月初綠風少浮萍,勸念思友滿載歸?”蘇陌茴和軒轅明舒和著詩,裝著樣子回到了國安寺。
可這還沒到內殿,就看到了湛清。
後者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