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來的人是沈家安,還有桃藝。
只不過後者手邊,放著個食盒。
“這是小姐做的桃花酥,說是趁熱吃才新鮮。”桃藝笑著把東西端了出來,絲毫看不出來些許尷尬。
桃花精掂著桃花酥前來,自己吃自己,可還笑得出來?
不過蘇陌茴是專業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食盒。
等她坐下來後,夾了個桃花酥吃著,順便看向沈家安:“怎麼今天有空過來?”
“今兒個休息來著,剛好齊墨說他家拍賣行有好東西,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他笑意盈盈,讓蘇陌茴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點了點頭,又看向桃藝,“湛清今兒個有事麼?怎麼讓你過來了?”
“小姐說,明舒公主邀請她去宮外賽馬來著,大概需要兩天才能回來呢。”桃藝說著,見蘇陌茴吃完了手中的桃花酥,又用公筷夾了個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
“別的倒也沒什麼,就是一大早出門之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說著,把一個小小的、晶瑩剔透的令牌放在了蘇陌茴手中。
那令牌上面龍飛鳳舞地刻著兩個字——
“公羊”。
“別的有說什麼嗎?”蘇陌茴拿著令牌摩挲著,又把這小東西放在陽光下瞧著。
確實是個好東西,沒有半點兒雜質。
桃藝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小姐沒有交代別的,就說時間到了,她自會用令牌或者傳音石給你傳音的。”
“明白了。”蘇陌茴點點頭,如今任務的情況有些膠灼,湛清這樣說大機率是有她的道理,不用太過操心。
話帶到了,桃藝也沒有多坐,直接回了。
蘇陌茴和沈家安稍微吃了些糕點,就去了齊家的拍賣行。
只不過,當他們進入拍賣行之後,落座在包廂裡時,喻文錦悄默聲就出現在沈家安的後邊了。
而招待他們的白老見著這一幕,反倒是什麼話都沒說,只默默地添了個茶盞上來,繼續忙活自己手裡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喻文錦掩蓋自己氣息的能力太過牛掰,神經大條的沈家安還沒有注意到房間裡多了個人。
直到白老忙活完出去後,齊墨進來時,房間內才傳出兩道驚呼。
“你是誰?!”
“啊啊啊——誰、誰?”
不出意外,第二道驚呼是沈家安這個憨憨發出的。
鬧出這一小烏龍的喻文錦有些好笑,但又不失禮貌地向兩人微微點頭,“在下喻文錦,是”
他說著,眼神瞟了一下看大戲的蘇陌茴,好以整暇地開口,“是陌茴的朋友,出生入死的那種。”
畢竟喻文錦可是九重天下來的人,雖說動用不了神力,但還是能從三人的氣場上看出一些端倪。
面前這兩個小子與蘇陌茴的關係匪淺,但只有一人似乎對自己的敵意很大。
齊墨眯著眼,有些咬牙切齒地出聲:“陌茴,這位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他念起“陌茴”二字時,似乎重音有些大了。
蘇陌茴撥弄著頭髮,“正如他剛才所說,這位是喻文錦剛認識幾天。”
反倒是喻文錦拍了拍蘇陌茴的肩膀,“什麼剛認識的,我們明明是過命的交情。”說著,還眨了眨眼睛。
這下子,齊墨和沈家安都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透露著一些晦暗不明的神情。
前者抿著嘴,不動聲色的挪開了喻文錦搭在蘇陌茴肩膀上的手,管你什麼交情,別碰她就行。
緊接著,喻文錦看著面前兩位少年郎,只覺得還是年輕的好,然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
開口輕而易舉的說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