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和信紙上沒有寫寄件人與收件人的名字,也沒有給蘇陌茴留下半點兒有用的資訊,只有這十幾個字,似乎是個死局。
“這信你看過了?我怎麼什麼都瞧不出來?”她抬起頭時,嘴角帶了絲自嘲,“你是怎麼確認這信是我母親留下的?”
謝必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伸出手來,催動著一股極為純粹的暗元素之力,一點一點地染黑了整個信封。
當信封完全被暗元素浸黑時,上面明晃晃地出現了“九天玄女”四個大字。
謝必安這段日子在第二大陸跑來跑去,自然也是瞭解了些第二大陸的事蹟,他也自然聽人說過這“九天玄女”的事兒。
只不過和在第一大陸上聽到的大差不差:“這位九天玄女啊單名一個婭,無人知曉她姓什麼。”
但最讓謝必安和範無救注意的一點,便是:“但是啊她上次穿著神之羽衣參加了那場大戰後,只給這第二大陸留了個存在於謠言和傳說中的秘境,就消失不見了。”
在這之後,謝必安和範無救多次利用出公差的機會多方打聽。最後才在一個疑似秘境入口的山溝溝邊兒上的地下巖洞裡,找到了這封信。
他把這些事兒簡要的和蘇陌茴說了一遍,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蘇陌茴自然是注意到了“出公差”這一資訊,隨口問著:“你們是怎麼聯通了第二大陸和小世界的幽冥的?”
“託大人您的福,我和範無救投奔於您手下時,曾注意到您掌管著幽冥之路,”謝必安微微躬身,侃侃而談。
“不論是處於哪一時空,這幽冥從始至終都有且只有一個,我們是可以透過這條幽冥之路去往任何一個時空。”他說著,似乎又怕蘇陌茴理解錯了,急忙補充道。
“但也僅限於我和範無救在幽冥公職簿上有名有姓的,才能來返自如。”自然了,儘管蘇陌茴是掌管幽冥之路的,她也沒辦法如此便利。
不過這一點兒,倒也給了蘇陌茴一個計策。
“這樣的話,你幫我辦一個事兒吧。”蘇陌茴思索了片刻,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當初沈家安那小子不是心血來潮整了個什麼小組織“彼岸”麼,還煞有其事地翻了古書找了彼岸花的圖鑑整了個小圖示來著,說是日後如果他們不得已分開了,但是又要傳遞資訊,就用這個來聯絡。
於是乎蘇陌茴就交代了謝必安,讓他最近去第二大陸的時候往凡域教會附近的區域走走,若是能留下個標記也更好。
沈家安那小子若是也留下了標記,就讓謝必安記錄下來,拿回來讓自己琢磨琢磨。
這個法子,自己能想到,那齊墨應該也能想到吧?
按照系統所說,齊墨是把自己的氣息完全隱匿了,退一萬步反推來說,那他大機率是在一個不方便暴露自己氣息的位置。
往大膽了猜,這第二大陸除了妖魔聚集地,其他還有哪個地方能讓齊墨做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兒,蘇陌茴一拍腦袋,直接出了小世界,誰承想這次小傳送竟把自己傳到了教會內部的小花園裡。
她邊往自己的住處走,邊和系統溝通著,“小地圖現在能進行全大陸搜查嗎?”
【可以的哦~宿主需要搜查什麼,小統很高興為您服務!】
“幫我在萬妖之林附近搜查這個彼岸花的圖示。”她說著,在腦海裡勾勒出他們幾人敲定好的標記,然後在系統電子屏的游標中點了個提交。
【已收到~小統正在載入中,預計72小時內為宿主提供搜尋結果】
“齊墨的鍊金術極高,搜查的時候別忘了留意些有關鑄金方面的東西。”
【宿主請放心~小統會把所有可能性資料匯總,再進行一一查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