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善如目光一滯，隨後眼中就出現了羨慕的神情，當然，也有一絲絲嫉妒，真的只有一絲絲....

不過她也很快就收斂了神情，正色說道：“陌茴已經覺醒了些往世的記憶，沈家安也已經覺醒了，那麼你呢？”

話到嘴邊兒，齊墨頓了又頓，片刻才說道：“只清晰地覺醒了一世的記憶罷了，不值一提。”

得到這個答案，姬善如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是最合適不過了，“既然如此，我們再做一個交易如何？”

“不做。”畢竟也沒對方不明說，自己也不打算細問，齊墨回答的乾脆利落，絲毫不給這位萬妖之王面子。

“可這件事，關乎到蘇陌茴、沈家安和你，哦對了，還有軒轅少澤....”姬善如繼續引誘著，她就不信，對方會不感興趣！

可偏偏...齊墨只有在聽到蘇陌茴和沈家安的名字的時候，才分給了對方一個眼神，而軒轅少澤的名字一出，他頓時就又恢復成那副淡淡的模樣，單單說了一個字來：“哦。”

“為什麼不做？”

齊墨這才正眼瞧向姬善如，看著她這神秘兮兮的樣子，說出了蘇陌茴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因為你早晚會說。”

“好吧好吧，敗給你了。”姬善如吐槽著，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卻得到了齊墨的反問三連。

“你說我？我為什麼要去九重天？您老覺得，我現在的實力夠他們打一拳的麼？？？”

姬善如秀眼一眯，精緻的臉上出現一抹慍怒：“當初你掉到我那鳥不拉屎的萬妖之林時，不也是不夠他們一道音浪攻擊的麼？不是照樣活的好好兒的，如今也成了這魔窟的夜大人了麼？”

說起這件事兒，齊墨不自覺的出現一瞬心虛，當然，也只有一瞬。

他皮笑肉不笑道：“偉大的萬妖之王，請問您在帶有記憶的情況下進行重生輪迴的時候，掉到一個語言不通、新生兒的人均實力都遠高於你之上的世界裡時，您不會那樣做嗎？”

空氣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顯然，這位萬妖之王被問住了。

時光溯回到七年前，齊墨第一次從大陸通道中掉入第二大陸時。

那時候齊墨只有元品三階的實力，掉入第二大陸時受到了強烈的時空亂流，但有麒麟坐鎮，只用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但偏偏卻被路過的光明教會的人瞧見了他體內的天賦，被打暈了帶回光明教會。

也就是他在光明教會被囚禁的這一個月裡，他失去了對精神契約的操控，以至於後面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無法聯絡到麒麟，只隱約還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索幸麒麟費盡所有力氣，勉強聯絡到身在九重天的老祖宗，這才把他從光明教會的那群惡魔手裡解救出來。

這也能解釋了之前蘇陌茴的系統給出的資訊，短短一句話中，卻包含了說不盡道不明的心酸經歷。

而他第二次出現在第二大陸時，只是一個意外——

那個時候齊墨被麒麟帶去九重天后，就在麒麟一族隱世的地方待著，但他實力過於弱小，單說走在路上，十天半個月就會被某個不省心的麒麟娃娃撞飛，然後又養上一年半載。

不過麒麟一族沒有多少新生命了，加上這兩個近千年內才出生的兩個麒麟娃娃、和齊墨所契約的麒麟，總共才十一個！

所以那麒麟老祖大手一揮，拍板決定讓齊墨進入他們的禁地秘境中休養生息。

這秘境中的靈氣更甚，已經多到凝成實質了，所以齊墨只待了六天，整個人就跟脫胎換骨一般，實力上升的飛快，直接突破到了中境一階。

在這之後，他那記憶深處塵封已久的第一世記憶，終於浮現出水面，把齊墨整個人帶回了回憶之中，又完完整整地體驗了一遍當初所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