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豆說到“青梅竹馬”四個字,看到白河表情有些奇怪。
自覺失言,紅豆忙道:“德寧公主是見過公子模樣的,還和我說司空公子不好看呢!”
她這話原本想叫白河放寬心,畢竟白河長得好看。可是白河看上去更鬱悶了。
“既然司空公子在,我也就不費功夫了。吃力不討好。”白河說完,拿起信就走。他語氣很淡,也沒什麼表情,可在場三人就是知道他在生氣。
“我沒懂。”小齊說。
“我也沒懂。”是鬍鬚陳。
紅豆看著面前兩個就知道殺來殺去的男人,嘆氣:“男人不都這樣嗎?在喜歡的異性面前,看到其他優秀的男性出現,多少有些危機感吧。”
“啊?紅豆你是說……”鬍鬚陳壓低聲音。他瞪大眼睛,指了指白河出門的方向,“那位,鐵樹開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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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兮給白河寫完信後,白河再也沒找她麻煩。或者說,好幾天她都沒見到白河。
威脅過白河暗衛的那天早上,祁兮也不顧上休息,頂著微亮的晨光提筆給祁遠寫信。
當天晚上祁兮摸進丁梨房中。那把劍是丁梨的心頭好,掛在臥房內的顯眼位置。她將劍取出,尋至僻靜處,掏出懷裡槍刃,細細對比完畢,才將劍原路返回。
祁兮在信中寫道,她確認丁梨那把劍和槍刃是一樣的礦石和冶金工藝,甚至可能是同一批工匠的手藝。只是最後一道冶煉溫度或者火可能不一樣,光澤稍有不同,她還需再做調查。
這日上午,祁兮給祁遠的第二封信寄出。與此同時傳出的,還有黑市懸賞千金的司空禮出現在德寧公主別府的訊息。
遠在南離的祁遠還沒能收到祁兮訊息,卻提前收到了白河的信。
看到落款的時候祁遠一度懷疑有詐,可信中內容有理有據,直捏七寸。
白河讓祁遠留意皇甫慶豐。甚至貼心地和他說,七月皇城慶典,天子最寵愛的永寧公主回宮。皇甫慶豐理應陪在天子身側。
像是預料到祁遠會懷疑,白河正說反說極力證明自己沒有絲毫惡意。
白河太真誠,真誠到毫無破綻。
有時候極致的真誠反倒引人懷疑。
祁遠本想置之不理,無奈白河的訊息太有吸引力。祁遠想,哪怕就試試,也是百利無一害。
只是。
信上說,要他去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