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吳量轉身要走,卻聽紅豆在身後逗笑道:“小護衛!剛才那話,也是你家姐姐讓說的?”
先是點頭,又是搖頭,吳量慌慌張張:“是……才不是姐姐讓說的!”
小護衛說完就跑。
紅豆看著白河笑:“德寧公主多好,你竟然說人家可疑。”
“不可疑?”
白河示意趙傾離開,兀自繫上裘衣領口。
“你覺得她可疑,卻擔心她那身汙了的行頭,自己穿著的裘衣都給了去?”
“護送一路,習慣了。”
“你的習慣可真容易養成。”
“……也不算。”
“不過我勸你,對德寧公主保持好距離。”
“……我得看著她。”
“為什麼?”
“她可疑。”
紅豆咯咯笑起來。
“白二公子!我認識你這些年,你理性冷靜,雖說有時行事古怪,也都有這麼做的道理——但唯獨這件事,你自相矛盾著。”
白河在前頭走著,紅豆在後頭有一搭沒一搭跟著。
紅豆說:“都說白二公子不要官爵也不愛美人。就連侯爺那樣恣意山河也做不到……怕是這輩子都入不了世。德寧公主與世子殿下是天家頒過聖旨、蓋過玉璽的!你對誰動心都成,唯獨她不行!”
忽然停住腳步,白河回頭。
他的語調又平又快:“我在意她,是因為她有可疑之處;我護著她,是因為她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這並不衝突。”
白河解釋過於坦蕩。
坦蕩到紅豆反倒覺得心虛。
紅豆窘迫道:“你心裡清楚就行,和我解釋做什麼?”
“你想知道,我就解釋給你聽。”
白河語氣平淡,說:“回去歇息吧。明日替我去趟點翠閣。”
紅豆問:“白二公子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