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震江湖的齊威幫幫主正趴在未來靖泊侯夫人的閨床下。
靖泊侯和他的未婚妻在跟前緊緊相擁,場面很是刺激。
巫鴉掩面。
這下真他媽有理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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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如敲鼓,祁兮突然被白河擁入懷。她分不清緊張是因為擁抱,還是因為心虛。
努力平復情緒,祁兮拍拍白河的背,問他:“怎麼了?”
白河胸腔震顫,傳來悶悶的一聲:“想你了。”
祁兮:“……”
餘光瞥了一眼床底,祁兮可以想象巫幫主此刻想笑又不敢笑的尷尬表情。
祁兮想起前些天,影宗有姑娘給司空禮寫信,委託巫鴉轉交。預想不是什麼要緊事,祁兮甩手叫巫鴉讀給她,哪想洋洋灑灑竟是一封熱辣情書。光這件事,她就被巫鴉笑了好幾天。
更別說現在。
一時間祁兮回應不是,不回應也不是。
她只能敷衍“嗯”了聲。
沒有得到祁兮“我也想你”的反饋,白河有剎那失落,卻又立馬關切問她“近來身體怎樣”。
“還行。”祁兮笑笑。
出於緊張,祁兮忘了請白河落座。白河倒不介意,卻在自行坐下後,第一眼看到不遠處放著的一罈桂花酒。
祁兮循著看去,僵在當場。
這個巫鴉,帶東西就愛隨手放。
“這個。朋友送的。”祁兮說。
“看來你很喜歡。”白河說。
祁兮嗯了聲,不再繼續話題,說:“白二公子專門過來,就只是……想我了?”
白河看她笑:“不可以?”
祁兮也笑:“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做派並不像你。”
“後天我受封。”白河說。
“哦,就在後天。”祁兮恍然大悟,“那豈不是說,今後不能叫你白二公子啦,得叫你侯爺。”
祁兮補充:“怪怪的。”
白河說:“是你的話,叫什麼都行。”
祁兮無言。
床底下巫鴉彆扭至極。
姿勢彆扭,場合彆扭,入耳的話也彆扭。若是耳朵跟眼睛一樣能開合,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他絕不會選擇遭此劫難。
白河說“是你的話,叫什麼都行”的時候,巫鴉差點破功笑出聲。
氣息一亂就被覺察,即便只在須臾。
白河臉色微變,祁兮面白如紙。
這是怎樣的修羅場!她明明什麼都沒做,怎麼搞得跟偷情般心虛?況且,她和白河有婚約沒錯,可畢竟還沒有成婚。
白河目光轉回,見祁兮兀自托腮,盯著桌上的紋路發呆。
白河將疑慮按下不表,撿重點先說:“受封那天,我希望你在。”
祁兮道:“趙傾轉達過了,我儘量。”
無論是轉達,還是親自詢問,她都沒有肯定說“我會在”。
“如果,”白河說,“我說如果。你能來的話,能不能再早兩個時辰?我知道時間是有些早。”
祁兮驚詫看他:“比吉時還早兩個時辰?做什麼?”
“祠堂祭祖。”白河很認真,“我想帶你先見見允知叔叔。以未來侯爺夫人的身份。”
祁兮沉默下來。
然後她說:“我沒法給你做承諾。”
“這樣啊。”白河倒也不意外。
旋即祁兮點點頭說:“但我會盡量。”
會認真對待,又不輕易承諾。
是她的性子,白河釋然。
稍一放鬆,又察覺房內氣息,白河看向祁兮,只覺她今日格外心不在焉,兀自猜了個七七八八,問她:“你可有事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