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
心不在焉歸心不在焉,祁兮倒也不怵,相當理直氣壯:“這種事需要問?當然有了。白二公子不也有事瞞著我嗎?”
白河說:“也對。”
這小夫妻真是,彼此對不坦誠這件事也太坦誠了吧!
巫鴉大開眼界。
稍微鬆鬆筋骨,巫鴉忽地感到高處有目光向這邊掃來……危機感讓他突然收住氣息,只是為時過晚。
然後巫鴉看到一雙靴子咯咯向這裡走來。祁兮沒給指示,巫鴉也就不敢動。
雖說巫鴉這些年在外摸爬滾打足以應對生命中絕大部分事情,可這種窩在別人未婚妻床底,馬上要被當姦夫揪出來拷問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巫鴉腦子亂做一團。
祁兮也懵了。
巫鴉辦事認真,偏偏今天就是不走心。
白河不見祁兮阻止,只當真有劫匪處理,才走兩步,佩劍出鞘,又往這邊來。
巫鴉正值人生大危機,忽聽見屋外有人高喊“姐姐”,向這邊奔來。
巫鴉第一次覺得吳雙小妹妹聲音宛若天籟。
吳雙推門進來,一句“今天還是沒有”跳出口,隨著祁兮古怪表情,又看到裡頭提著劍的白河,焦急的語氣訕訕化作一聲客客氣氣的“白二公子好”。
“什麼沒有?”白河很敏銳。
“糖糕。”祁兮小腦瓜轉得飛快。
“你喜歡?”
“喜歡。”
“我等會兒給你買。”
白河說完,收劍入鞘。
吳雙察覺氣氛不對,吐吐舌頭,以“看看晚飯做好沒有”為由,一下跑沒了蹤影。
白河自由她去,回頭看祁兮,半晌沒說話。
祁兮默然。
她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好解釋。
白河站到她跟前,低低說了聲“我走了”,轉身就去開門。
祁兮站在原地,看他沐浴在夕陽橙紅色的餘暉裡,頭髮逆光發著光。
一腳踏出門檻,白河駐足回頭,說:“我在外面等你。”
祁兮愕然。
白河並沒有朝著她說。
屋裡一陣窸窸窣窣,不多時巫鴉倚門而立。
“抱歉,我不方便出現在外頭,辛苦白二公子進來聊吧。”
巫鴉反客為主的氣焰過勝,白河有些不悅。
他要斥責,在回頭看到巫鴉的瞬間沒了脾氣:“巫幫主?”
巫鴉笑:“還是叫你,司空公子?”
白河:“……”
白河跟巫鴉進屋,倒顯得祁兮格格不入。
哥倆不約而同找藉口想支走祁兮,無奈各講各的理由,壓根說不到一塊。
祁兮嘆氣:“我找吳雙吃飯去。”留下白河巫鴉,獨自出去。
“她就這樣。”目送祁兮離開,巫鴉聳肩,“挺厲害一姑娘,偏偏心頭憋一堆事。”
“我知道。”白河說。
白河言詞裡酸味瀰漫,巫鴉忙道:“我確實找老大有事,但我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卻偷偷摸摸躲在她床底。”白河接話。
“……”巫鴉詞窮。
“我相信她就是了。”白河給了個臺階,不大,也夠用。
“對嘛,”巫鴉說,“我認識她十年,絕無非分之想。”
哪想白河盯住巫鴉良久,說:“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