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
雖說做足心理準備,也想到可能撞見兩人曖昧,可書房裡頭的畫面比丁梨想象的還要刺激。
平日裡高高在上端著架子的兩個人,這麼旁若無人地接吻。
尤其是她那位二表哥,若非今日親眼見著,丁梨哪能想到白河對女人能夠這般主動。他舉動霸道,幾乎算得上強吻了。
雖說丁梨下三濫鬼點子多,說話難聽出招也噁心。到底是個未出閨閣的年輕姑娘,親眼見得面前兩人舌|吻得難分難捨,丁梨還是臉紅到了耳朵根,羞得再不敢看。
外頭侍女小魚陪過不是,又打好招呼。聽見丁梨驚呼,趕忙循聲而來。
“怎麼了小姐?”
小魚一路小跑到書房門前,正撞上捂著臉往外跑的丁梨。她“小姐”,“小姐”地喚著,輕輕拍著她的背,問她怎麼了。
丁梨臊得臉紅到耳朵根,平日裡那些腌臢字句此時竟一個也說不出口,當下只能又氣又惱跺腳,半晌才零零碎碎憋出一句。
“他們,他們……放肆!”
小魚冰雪聰明,當即明白大半。
她低頭附耳過去,低聲道:“如今聖旨未到,世子殿下與德寧公主婚約未破。如今二公子與德寧公主有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小魚這番言語過,丁梨逐漸冷靜下來。挺起脊背,緋紅一片的臉頰上漸漸浮現笑容,丁梨轉身再度踏入房中。
她剛一進門,就撞見前來尋她的白河。
“嚇到你了?”白河說。
現在的白河和往常沒什麼不同,依舊平靜、理智,彬彬有禮。如果不是唇上破了個口子,還不斷往外滲血的話。
丁梨向屋內看去。
此刻祁兮正坐在白河椅子上,一隻胳膊撐著書案,一隻胳膊伸手泡茶。她並沒往自己這邊看。
丁梨目光重新落到白河身上:“今天倒是見著不一樣的二表哥。”
白河嗯了一聲。
白河的不辯駁叫丁梨意外。她怔怔,又反應過來:她這位二表哥明明逾矩過了頭,卻全然沒有做錯事的模樣。他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算偷情嗎?
丁梨眼睛彎彎:“二表哥就不擔心我告知堯哥哥?”
“有什麼可擔心的?你的嘴又不長在我身上。”白河說,“丁梨表妹,你不該感謝我?這般下來,你世子妃的位置唾手可得了。”
白河語氣又平又淡,一如尋常。丁梨迎上他目光,卻突然紅了臉。
十多年來一起長大,白河在丁梨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聖人模樣,所以她從未將白河看作同齡異性。
如今親眼目睹他摟著祁兮親吻,聖人就此跌落神壇,原來她這位二表哥有感情有慾望也會喜歡女人。
這麼想來再面對白河,丁梨突然發覺這個相伴十多年的二表哥長得俊俏標緻,說句一表人材也不為過。
難怪德寧公主芳心暗許。
丁梨只覺喉口發乾。她嚥了口唾沫,面對白河那張好看到極致的臉,嘲諷和威脅的話語一個也說不出來,當下撇開白河,徑直向祁兮走去。
祁兮循聲回頭,看到丁梨紅著臉趾高氣揚的模樣,隨即謾罵聲劈頭蓋臉澆下來。
“你這個狐狸精,之前三番五次找堯哥哥,現在又成日往二表哥這裡鑽。”
“枉為公主,你真不要臉!”
紅著臉的丁梨忿忿,唾沫星子都要噴在祁兮臉上。祁兮以為丁梨會先刁難一會兒白河才找她,哪知這沒腦子的小姑娘這回竟然分得清裡外人。
祁兮不氣不惱,只聽她在書案對面將畢生可用的詞彙罵了她一通,慢悠悠斟杯茶,給她推了過來。
“茶葉第四泡有些淡,你湊合喝。”祁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