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至極,一句“大膽”才出口,永寧公主淺色脂粉的櫻桃小口被祁遠堵上。
青年人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深深淺淺吻得永寧公主渾身酥軟喘不上氣。只是就在永寧公主以為就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祁遠將她鬆開,聲音低低,笑問她:“殿下,真不是吃醋嗎?”
衛隊和侍女早就識趣退出房間,偌大一層樓夏風習習,晦暗燈影憧憧只剩下他們兩個。
公子吻技這麼好呢,喘著氣紅著臉,永寧公主盯住祁遠的眼中深情流轉。
男女間就那點事,永寧公主什麼意思祁遠豈會不知?
只是他不能。
“殿下有殿下的駙馬,還請殿下愛惜自己的羽毛,莫叫旁人抓了把柄好。”後退一步,祁遠作揖行禮,說,“在下與殿下……還需從長計議。”
好一個從長計議!
此生哪曾被如此戲耍過,永寧公主怒不可遏。
只是看著祁遠長得俊俏,火氣又消去大半:這公子是她今生見得最為才貌雙全之人,即便不知姓名不曉來歷,她也始終將他帶在身側。
強壓怒火,永寧公主說:“行,等本宮與那姓張的和離。”
祁遠眸中似有深意,說:“殿下的所作所為,真的只是要與駙馬爺和離嗎?”
永寧公主笑起來,道:“公子是怕成為下一個張孟梓嗎?”
祁遠搖頭,道:“在下和駙馬爺不一樣,沒有什麼遠大抱負,有什麼可怕的呢?”
永寧公主輕倚軟榻,笑:“公子只需要陪在本宮身邊,旁的什麼都不用管。”
簡直像個玩物。
祁遠應聲是,眸裡寒光閃過。
比起和這麼個刁蠻公主糾纏,祁遠更在意祁兮。
心不在焉坐到永寧公主身側,祁遠目光眺向窗外。
“這位姑娘的家人可在臺下?”
聽到皇甫慶豐發話,太監徐公公小碎步急急走來又朗聲問詢。
他問第一遍的時候,臺下一片寂靜;問著第二遍的時候,竊竊私語傳來;待他問到第三遍,已然議論聲雜雜。
“這姑娘,莫不是被看上了?”
“長得是很好看不假……”
“剛才皇甫大人說,她替貴妃娘娘擋了刀呢……”
“沒看清楚呢。”
紅豆隱在人群中焦急心切。和圍觀百姓不同,她知道皇甫慶豐攔住祁兮絕不是什麼好事。直到皇甫慶豐問出“家人”的時候,紅豆一顆心臟幾乎跳出胸腔。
來者不善。
怎麼辦?說實情嗎?
可她……充其量只能算朋友,並不算家人吧。
不知侯爺是否知曉又該如何去做,紅豆回頭看那君子閣樓層高高。
“娘娘千歲、大人安康。”
忽地臺上傳來熟悉聲音,人群紛雜聲一下頓住。翩翩公子撥開人群上來,大方坦蕩。
白河行禮,拉住祁兮的手。
女孩子手心血液未乾尚且有些黏膩,祁兮被他護在身後。
白河說:“多謝娘娘賜福、大人關照,在下前來接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