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被說中心事,丁梨慌忙辯解道,“……可若非公主德行有虧,叔父怎麼可能……”
丁夫人打斷道:“這是最下作的低端手法!”
“母親,可是……”
丁夫人言語很快:“你想過沒有,你若這麼一鬧,我姐姐那裡怎麼辦?不單白堯是她兒子,白河也是她的兒子!你要她如何自處?”
丁梨慌了神,忙道:“母親,我不是……”
“你想過沒有”,丁夫人的眸中寒意閃過,語氣更加咄咄逼人,“你二表哥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不貪錢財,不要官職,也從不近女色。你覺得是你小嘴一張,汙衊得了的?整個離州城,有哪個會信你的?”
丁梨幾近崩潰:“聽叔父的,就是眼睜睜看著德寧公主變成世子妃!”
“暫時的。”丁夫人補充。
她神色緩了緩,擦去女兒臉上的淚。
話語是狂風暴雨前落下的最後一陣細雨:“答應母親。今個兒這事,後續無論外頭如何評說,你都不能參與……記住了。編排你二表哥和德寧公主,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丁梨點頭應下。
丁夫人搖頭道:“罷了。你的事,我再替你想想辦法。”
“母親?”
丁梨抬頭。
她疑惑於,母親這樣知書達理的女子,竟有一天會想幫自己做這些小女兒手段。
她好像從未真正瞭解過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啦。”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又回到以往的寵溺語調,“你呀,光長年紀不長記性!今天就趁你二表哥和德寧公主回來,你叔父高興。
“你過去道個歉,多關心幾句,你叔父自然也就不怨你了。”
“可叔父關我禁閉……”
“你又不是跑出去玩,怕什麼?”
丁夫人留下這句,喊了外頭的侍女進來服侍女兒梳洗,自顧自出去了。
丁梨訥訥在梳妝桌邊坐下,扶起桌上被推翻的銅鏡,放在面前。
銅鏡上的劃痕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砸出來的,正好覆在她哭腫了的右臉頰位置上。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在控制不住地發抖。
她說不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