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兮大哥祁遠,確實在那待過。那兩年的鬥獸場,可出了不少江湖傳說!就拿祁遠來說,一個十歲出頭的娃娃,不到一年的光景,就成為了鬥獸場最炙手可熱的馴獸師——因而走失兩年就能被祁家注意到,贖了回去。”
“尋自家孩子還要贖金?”白河神色微變,“就算祁老將軍威風不再,祁躍大人好歹位居三品官,這等背景還能被江湖人欺負?”
“祁躍官職位高權輕,無甚用處。祁家是敗落了。”紅豆說,“ 鬥獸場的常客哪個不是達官顯貴,無數人下注。這條鏈子關係到多少錢袋子,哪是一個無實權的三品官員能得罪得起的。”
“你的意思是,德寧公主被刺殺,可能是祁遠和鬥獸場組織的恩怨?”白河略一沉吟又道,“只是不在偃州行事,特地千里迢迢到離州行刺,未免有些古怪。”
“我倒覺得不稀奇。”紅豆忽道,“白二公子可曾記得在偃州遇到的刺客?”
“他也是鬥獸場組織的人?”
紅豆應聲。
白河蹙眉:“你沒說過。”
紅豆尷尬地笑笑:“之前那個紋身師紋得比這個差勁多了。要不是今天看了這具屍體,我還以為那人紋了只小貓咪呢……”
“也就是說,我們遇到的兩名刺客很可能來自同一個江湖組織。刺殺目的,於私就是和祁家有仇;於公,就要挑唆白家與天家關係。”
紅豆嘆道:“這麼看來,德寧公主孤身遠嫁北離……實在是太可憐了。”
白河聞言一挑眉:“她?可憐?”
“白二公子,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不是可憐。她那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