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沒打算將心底秘密丟擲。白河既然噁心到她,她不遺餘力地噁心回去也不算過分。
看著白河的窘迫表情,祁兮露出得逞的笑容,即便她的右手還被白河拽在空中。
“白河哥哥,你弄疼我了。”
只換個稱謂,祁兮就後悔了。要她說,這玩意兒說起來真是太噁心了。
祁遠以前和她說,男人就吃撒嬌這招,再看看白河生氣到幾乎要吃了她的模樣,他好像更生氣了。看來這招也不是百試百靈嘛。
“你放開……”
聲音戛然而止。
白河左手放開她手腕不假,只是右手同時將她腦袋抬起,然後低下頭。
祁兮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感受到嘴裡的掠奪,她噌地紅了臉。
雖說不是第一次和白河接吻,可上回到底是頭昏腦脹的藥勁使然。歸根結底,就是出於生理本能的自救,和清醒狀態下全然不同。
白河吻技不能算好,甚至可以說有些糟糕。
只是突如其來的恣意舉動過於霸道,片刻就足以亂她心緒。
祁兮想問白河這到底算挑釁還是別的什麼,可她嘴巴被他堵得嚴實,一時心跳加速,氣都喘不勻,還怎麼能說話。
白河左手自然摟住她的腰,將她貼得更緊了些。他們貼得太近,祁兮分不清聽到的心跳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屬於白河。
親吻還在繼續。
他的嘴裡還有剛才香甜酥餅的味道。
祁兮看著白河低垂的濃密睫毛。
心臟和心臟距離很近,距離她的手也很近。祁兮低垂的手指緊了緊。白河還不知道,瞬間發力取人性命對她來說是多麼輕車熟路。
他惹惱她,還冒犯她,現在他又怎麼敢在她面前閉眼?
像是料到她的想法,面前眸子緩緩睜開。是一雙深灰色的漂亮眼睛,眸裡只有她的身影。
祁兮沒來得及反應,隨即感覺有什麼抵住小腹。祁兮呆呆,又立即反應過來,低低罵了聲“下流”,卻在這當口恰好罵出聲音。
聲音卡住嗓子,又低又啞,倒顯出些許魅惑來。
嘴巴可以說話了,是白河鬆開了她。
“二表哥,德寧公主也在嗎?”
大概聽到屋裡動靜變得奇怪,丁梨迫不及待邁入大門。
白河左手還沒從祁兮腰上拿開。
聽到丁梨聲音,祁兮轉過頭,卻聽白河聲音從高處跌落,帶著笑意的聲音很輕,顯得陰惻惻的。
“喏,你等的不就是現在?”
第二個吻隨之傾覆下來,不管不顧,比剛才的更加肆虐。
她想做戲,他就演得比她更過分。
上回是這樣,這回還是這樣。
白二公子寧願自掘墳墓,也不給人拿把柄。
真是個瘋子,祁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