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白河看上去有些無奈，或許還有點傷心。

於是她說：“我也喜歡你。”

要麼是坦誠的時間不對，要麼是坦誠不對。

面前的好看青年沒有表現出高興害羞之類的情緒，甚至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麼。

祁兮歪歪頭，聽見他悶聲說：“你哪懂得什麼是喜歡。”

嗯？

喜歡就是喜歡，還分什麼懂不懂？難道人和人之間的情緒還能和武學一樣，放到擂臺上一對一比比，決出個誰強誰弱嗎？

“那你告訴我吧，什麼是喜歡。”祁兮說。

白河沉默了。

拿自己舉例怪害羞的。

想了想他說：“雖說我不待見丁梨表妹，可她是全身心在喜歡我大哥，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喜歡。”

祁兮皺眉：“非要大張旗鼓到這個地步？”

白河說：“我沒叫你學她。我只是說，你的喜歡……”

我看不出來。

話說一半緘口，祁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祁兮冰雪聰明。

“意思是，女孩子要主動些？”大咧咧把話說完，祁兮把臉湊近了些。

這也太直白了。白河心想。

祁兮的眼睛亮晶晶，像在問他“我的答案對不對”。

沒有半點害羞，滿滿的全是求知慾。

白河的臉開始發燙，撇開視線：“倒也不是……”

半句話還沒說完，女孩子身上香香軟軟的氣味混著膏藥味道，一併蓋上來。

坐到他床前，祁兮揪過他的衣領，嘴覆嘴，貼了上去。

她的吻很輕，嘴唇很軟，就是有些粗暴。

白河腦子瞬間空白。

見他沒有動作，更大膽地，祁兮側過臉頰探入口齒。

細碎的髮絲撓得臉頰發癢，身體幾乎貼上身體。開始變得急促的呼吸，帶得傷口一下下悶得生疼，彷彿渾身血液也跟著一道酥麻沸騰。

白河想去摟抱祁兮，只是他左手還未恢復，右手又支著身子，完全沒有主動的可能性。

粗暴又小心翼翼的親吻很快結束。

祁兮挪開臉。

她看著面前夾雜著驚訝，迷茫，憋悶和渴|望的一張臉。

此刻白河表情當真是精彩極了。

剋制笑意卻依舊嘴角彎彎，祁兮問他：“是這樣的主動嗎，侯爺？”

得到的答案不置可否。

祁兮笑：“再確認一下？”

掌控主動權的感覺，當真是好極了。

不等白河應答，她又蜻蜓點水般吻了他一下，說：“不生氣了？”

白河點點頭。

不生氣了，可依舊沒解決問題。白河心想。

就在祁兮吩咐他好好養病、起身告辭的時候，白河突然對她說：“別住那個別院了。距離王府有距離，又不夠安全……司空禮也不能無時無刻保護你。”

想應“上次是個意外”，怕白河又莫名其妙生氣，最終祁兮一言不發，只是望他。

“搬到我府上住吧。”白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