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面無表情的拿掉謝尋的手。

“謝總用不著跟我解釋，你想怎麼做，都是你的自由。”

“不是的，我……”

注意到過往的人頻頻看過來，謝尋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拉著沈以南出了會所，來到停車場。

謝尋解釋道：“那人是其他人叫來作陪的，我沒碰他，是他自己摔……”

沈以南腦海裡浮現過往相似的場景，不止一次兩次，只是每次跪在謝尋面前的人，都不同而已。

他意味不明勾唇一笑，“謝總，我都說了，不用跟我解釋，反正你一時興起，也不是一回兩回，那天晚上在我家說的那些話，我也會當做是你的一時興起！”

謝尋心狠狠揪住，臉色一白，咬牙道：“沈以南！你別他媽太過分了！”

“我沒有說錯吧，謝總一向不是……”

話還沒說完，謝尋紅著眼，狠狠一巴掌甩過去。

“啪——”

沈以南臉都被打得歪過去，白皙的面板上鮮明的巴掌印，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因為怒意，謝尋眼圈泛紅，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

沈以南怎麼敢！

他那天說過的，那些全是他的真心話，現在被當成一時興起，隨口胡謅的話嗎！

謝尋咬咬牙，轉身大步離開。

謝尋走到自己車前，拉開車門，憤怒和傷心交織，喉嚨像被什麼扼住，說不上的難受。

幾次謝尋都想上車，揚長而去，可怎麼也邁不開腿。

過了大半晌，謝尋“砰”的一聲，使勁甩上車門，又轉身大步往回走。

沈以南還站在原地，剛剛轉過臉，往前邁了一步，看到謝尋怒氣衝衝的回來，又驀地頓住。

謝尋大步回到沈以南的面前，停下腳步，怒瞪著他。

沈以南薄唇微動，剛要開口，謝尋突然就撲上來，死死抱住他，臉埋在他胸口。

沈以南被撲的身形踉蹌了兩下，往後退了幾步，本能抬手圈抱住謝尋的腰身。

他怔了怔，沒等他回神，就聽到謝尋悶聲道。

“我沒有碰任何人，那人是其他人找來作陪，我剛要走，他耍心眼摔到我面前，故意把酒潑我褲子上，我剛想把人踹開，你就進來了……”

謝尋頓了頓，話裡的鼻音變得有點重了，“那天在你家說的話，每一字都是真的，絕對不是什麼一時興起！”

沈以南抿緊薄唇，眼底閃過旁人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他抓住謝尋的肩頭，想要推開。

謝尋被推開，臉色微白，“你別生氣，我剛剛是……嗯唔……”

話還沒說完，沈以南低頭，捧住謝尋的臉吻住了他。

沈以南嘴角的血還沒擦拭乾淨，兩人纏綿的接吻，彼此都能嚐到血的腥甜。

謝尋幾乎是被沈以南拽著摔進了車裡的。

車沒啟動，加上停的位置角落，停車場的燈幾乎照不進來。

狹小的車廂裡，很暗，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

謝尋用手臂抵住沈以南的肩頭，“別……我們回去。”

沈以南吻上來，啞聲道：“沒事的，你別出聲，沒人會發現的……”

沈以南跟謝尋額頭相抵，似有若無的輕吻著他的臉頰。

像是詢問，也像是哀求。

謝尋根本拒絕不了，只是遲疑了一下，仰頭吻住沈以南……

……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尋臉枕在沈以南的肩頭，累得沉沉睡過去。

沈以南平復著呼吸，抬手撫上謝尋的側臉，低聲道：“如果當年你能……”

話頓住了。

沈以南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