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他為何不知道?
沈清也從未跟他提過。
宋老夫人和謝氏對視一眼,無奈道:“朝恩,你當時在軍中,這事兒就沒告訴你。沈家確實是把聘禮暗中退了回來,咱們宋家的家底你也清楚,比不得那些名門望族,所以那些銀錢,這一年也用的七七八八……要不是沈清也貼補,怕是連基本的體面都維持不住。”
畢竟是京城,王公貴族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宋家本就是新晉貴族,家底不夠豐厚,有些場合拿不出像樣的禮物只會讓人嘲笑。
這一年沈清也,確實為了這個家付出良多。
宋老夫人雖然懊惱沈清也不肯同意宋朝恩娶平妻一事,卻也不得不承認,沈清也將這個家打理的很好。
然而,宋朝恩卻如遭雷擊,“這麼大的事兒為何不告訴我!?”
宋朝恩突然想起今日他去沈清也的院子時所說的話,所做的事。
彷彿有一道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臉上。
如若真是這樣,那沈清也絕不會貪墨!
想到這兒,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宋老夫人見狀,忙叫住他:“你做什麼去?”
“去找沈清也問個清楚!”
宋朝恩剛走出大門,迎面撞見宮裡頭來宣旨的公公。
正是今日宋朝恩遞交陳情書的小太監。
那太監看到宋朝恩,當即冷哼一聲,眼底沒少皆是鄙夷。
“宋朝恩接旨。”
小太監拿出明黃色的聖旨,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朝恩。
宋老夫人聽到動靜,只以為是封賞的聖旨到了,連忙整理衣衫髮髻,讓謝氏扶著自己便出來了。
一家子人跪的滿滿當當,只等著潑天的富貴降臨。
然而,小太監掃了眾人一眼後,忽然問道:“怎麼不見宋夫人?”
謝氏從人群中擠出來,斂下心底的歡喜,恭敬道:“宋氏主母,見過公公。”
小太監的白眼幾乎都要翻上天了,不滿的哼了一聲,“咱家是來給宋將軍,和將軍的夫人傳旨的,夫人這是湊的哪門子熱鬧啊?”
謝氏臉色一白,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小太監看了宋朝恩一眼,又道:“罷了,既然宋夫人不在,這旨宋將軍接了也一樣。”
“陛下有旨,宋夫人沈氏乃太傅獨女,賢淑有德,今卻遭小人陷害,汙衊沈氏德行有虧,望宋將軍自查門戶,還沈氏公道。”
“什麼?”
宋老夫人率先反應過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誰?誰誣陷我孫媳德行有虧?”
宋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抓著宋朝恩的胳膊質問。
謝氏也眼巴巴的望著宋朝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宋朝恩接了聖旨,心中五味雜陳,只得將自己今日搜查沈清也的院子,還上書告狀的事兒和盤托出。
宋老夫人聽完,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過去。
“造孽!造孽啊!”
“清也若想貪墨,咱們府上別說是特供的燕窩了,就是臉尋常的補品都不能日日吃上了,你怎會以為她貪墨?”
“祖母!”宋朝恩想了想,將罪責自己默默的擔下:“是我不瞭解情況,冤枉了清也。”
“那陛下讓你自查門戶,你打算如何自查?總不能將你自己交出去吧。”
宋老夫人臉色鐵青,想到聖旨上的意思,頓時心頭拔涼。
宋朝恩想了想,沉聲道:“我自會去沈清也那裡謝罪,直到她原諒我為止。”
“哎,如今也只好這樣了。”
宋老夫人即便再心疼孫兒,此刻也沒有別的法子解決此事。
只是想到如今宋府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