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蓋著全村唯一一個二層小樓,不像其他人家還在用黃泥牆,村長家已經是水泥牆了。
院子也非常大,院子裡的小菜園種著一些菜,旁邊圍欄裡還喂著好些雞。
張淼被村長兒子拽著進入客廳,客廳居然圍著一圈年紀比較大的人,各個愁眉苦臉的。
現在村長的兒子回來了也只有幾個人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坐在眾人中間的人應該就是村長。
他戴著眼鏡,眼鏡後是一雙細小的眼睛,穿著白色的襯衣,襯得他黑黃色的臉更黑了,年齡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
村長和旁邊穿著看不出原本顏色衣服的人,有著明顯差別。
村長挺畜牲啊,他看上去四十多歲,他兒子看上去都三十多了。
村長掃視了張淼一眼,對兒子說了一句:“把她關屋裡趕緊出來。”
村長兒子對村長還是挺恭敬的,聽他爸這樣說他立刻點頭:“誒,好。”
他牽著張淼手腕上的繩子,把她帶到樓梯旁的一個房間,開啟門拉著張淼進去。
張淼看著村長兒子拉著她朝樓梯走還以為會上樓呢,還在擔心怎麼偷聽他們說話,這下好了,不用擔心了。
村長兒子把她扔到房間裡,火急火燎的把繩子另一頭拴到床腳,連一句話都沒跟張淼說就趕緊離開了。
繩子的縮短導致張淼只能坐到地上,背對著床腳被綁在床邊。
張淼目送他出門,他出門後還把屋門反鎖了。
村長兒子出去後沒多久,客廳裡傳來模糊的爭吵聲,具體吵的什麼有些聽不清。
她被綁住的手摸索著床腳上的繩結,覺得村長兒子怕不是個傻子。
他居然在床腳上綁了個蝴蝶結,心想這是個傻子都能解開吧。
張淼兩下把系在床腳上的繩子解開,手上的繩子暫時還解不開,陳姐他們那夥人是專業的,根本沒留空子給張淼鑽。
她揹著手悄悄走到門邊,俯下身把耳朵貼在門上,客廳裡的聲音逐漸清晰了一點。
一個聲音特別大的男聲說:“現在人已經消失兩天了,還不趕緊安排村裡的人找?!你在猶豫什麼啊!”
村長的聲音淡淡的,卻比聲音大的人威壓更大:“那萬一是跑到山上去野了呢?大動干戈人卻自己回來了,耽誤的時間你給大家補償?”
村長兒子的聲音也傳出來:“就是,果叔你家田娃子什麼人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整天偷雞摸狗的。”
聲音洪亮的人還想再爭論什麼,另一個人打斷他:“石娃就是讓田娃帶著出去玩了,今天早上石娃還跟我說,田娃喊他去山裡抓兔子。”
“現在天都黑了,石娃子還沒回來,田娃子肯定是玩野了,你之前是不是罵他了?”
聲音洪亮的那個人聽他這樣說,心放下了一大半,笑罵道:“嘿,你個老小子,你明知道田娃子沒事你怎麼不早說,這才說。”
另一個人顯然跟他關係夠好,嘿嘿笑了兩聲:“我是他乾爹,我知道他沒事,看你著急上火還挺有意思,而且我這不是說了。”
客廳裡的氣氛逐漸輕鬆起來。
村長清清嗓子:“既然都沒事,那就散了都回去吧,他果叔以後不要這麼咋呼。”
“還有衛民,你也別開這種玩笑。”
兩人連連應下。
張淼聽著客廳裡傳來推開椅子的聲音,還有小聲的交談聲,他們稀稀拉拉往外走,氣氛輕鬆。
沒想到他們還沒走出客廳門,外頭就有一群小孩後頭跟著一個婦女跑進村長家的院子。
婦女尖利的嗓音穿透力很強,張淼被關在臥室裡都聽的一清二楚:“不好啦!不好啦!”
跑在前邊的小孩也跟著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