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說到黑色卡牌,我有一個朋友他沒見過,他想看看長點見識,得去哪才能見著?”
旅店老闆對於張淼的提問一臉驚恐:“誒呦,提那些幹什麼?一點都不吉利。黑色卡牌太危險了,我一個平頭百姓哪知道得去哪才能見到?”
旅店老闆很快又切換成狐疑的面孔:“不過……你不是一個人住店嗎?什麼朋友?”
張淼保持微笑,淡定地扭頭離開。
平頭百姓不知道……
如果黑色卡牌確實極度危險的話,也許去警察局或者是政務辦公大廳那些地方找找跟政府相關的資訊,更容易找到。
旅店老闆當然不可能一點訊息都不知道,但與其浪費精神力催眠他,得到一些旅店老闆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訊息。
不如留著這個精神力,等到潛入政府大樓後催眠相關的工作人員去獲得更加官方確切的訊息。
旅店老闆現在不值得她浪費精神力。
張淼離開大廳,進入外面的街道。
暖洋洋的陽光灑在張淼的身上,她眯著眼睛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長舒一口氣,看來今天是個大晴天
街道上是人來人往的路人,每個人都急匆匆的,七八點鐘是上班上學的時間,每個人都很著急。
他們臉上並沒有多少痛苦的表情,看來卡牌對他們的影響確實不大。
只不過這個副本內的某些東西,與張淼現實世界稍微有點差異。
比如距離張淼不遠的兩位清潔工,這個世界正在清掃路面的環衛工人拿的並不是掃帚和鏟子,也沒有拿大的塑膠垃圾桶。
他們兩個人拖著的是一個特別巨大,足足有他們等人高,類似於吸塵器的大機器。
張淼很快就想明白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因為掃帚等小東西接觸後會產生卡牌。
就算是這些卡牌上的任務他們可以輕易完成,但路人未必可以接受,這個世界已經發展進化為儘可能減少接觸非必要的小東西,從而產生新的卡牌。
很多小東西都進化成了更大的、僅僅靠自己一個人手拿不起來的東西。
張淼來到附近的公交站牌,仰著頭檢視有沒有自己要去的站點,實際上她是讓微小的飛蟻從自己口袋中的微縮魚缸中爬出來。
她自己一個人去找警察局或者是相關的政府部門效率實在是太低了,不如讓更專業的飛蟻去做這件事,而張淼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她雙手插兜不急不緩地在街上閒逛,穿過昨天在旅館窗戶中看到的狹窄的巷子。
巷子非常長,又長又窄,只允許一個人透過,如果有兩個人在巷子裡相遇,必須側著身才能過去。
與其說是一條小巷,更像是兩邊高樓空出來的安全距離。
巷子裡照不到陽光,顯得異常昏暗,張淼一直向前走,走了十分鐘左右,她才終於離開了一棟又一棟大樓縫隙組成的小巷。
她面前豁然開朗,高大嶄新的樓房變成低矮破敗的平房,平房雜亂無章的蓋在一起。
交錯雜亂的電線亂糟糟的團成一團纏在電線杆上,明顯大部分人是在貧民窟外面偷電用來維持生活,房屋上方樹立著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圓形塑膠水箱,這就是他們生活用水的來源。
貧民窟中條件更差一些的人,住房用的材料都參差不齊。
一間房子由石頭、磚塊、木頭、鐵皮、甚至塑膠合在一起蓋成,這些材料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間歪七扭八的房子。
貧民窟的這些房子一間凸出來,另一間間凹進去的,每一家蓋房子的材料和房子形狀都不同,這就導致路都被擠的又狹窄,又歪歪扭扭。
每間房屋門口都惡臭熏天,因為他們直接把汙水倒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