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越來越壓抑,囚犯們連呼吸都放輕了,動作也畏畏縮縮,好像生怕大聲一點就被不知名怪物抓走。
張淼跟在隊伍中間偷偷觀察周圍,周圍一成不變的綠色牆壁,在極端壓抑的情況下綠色的牆壁好像在像波浪一樣起伏。
“噔。”靴子撞在一起的聲音。
走在最前面領隊的實驗員突然停下。隊伍緊跟著停下。
看來已經到了。
張淼抬起頭觀察,囚犯們的隊伍停下,他們好像全都變成了鵪鶉,聚集在一起連個抬頭的人都沒有。
實驗員停在一個黃木門跟前,跟其他的門沒有任何區別,張淼瞟了一眼,門上的牌子果然寫著一行張淼看不懂的字。
實驗員把手放到門把手上,輕輕下壓,“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張淼抬起眼往裡看,由於身高限制,前頭被人擋住了,張淼只能抬頭看到裡面的燈。
和走廊一樣慘白色燈光。
端著槍的日本兵站在門口,將槍口對準囚犯們,用蹩腳的漢語大喝:“走!快走!進去!”
囚犯被分成兩隊,張淼現在所在的隊伍只剩下18個人。
在槍口的威懾下,囚犯一個比一個老實,十八個人稀稀落落的走進實驗室。
實驗員站在最前面,屋內四個角各站著一個拿槍的日本兵,囚犯聚在中間聚成一團。
張淼站在人群中間打量周圍的設施,這是一個特別空曠的實驗室。
實驗室被一塊黃色的簾子隔開,張淼只能看到被簾子隔出來靠門的實驗室。
靠門的這部分實驗室沒有囚犯們想象中的危險試驗器具,只有被一張簾子隔開的空曠大廳。
很快,一個戴著帽子口罩,把全臉捂的嚴嚴實實的實驗員掀開簾子走出來,他不僅臉蒙的嚴實,身上還穿著白色的連體實驗服。
他走到身穿白大褂的實驗員跟前與他交流,二人簡單聊了幾句後,全臉捂的嚴嚴實實的實驗員點點頭,朝著囚犯們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
四個角端著槍計程車兵朝囚犯走過去,把他們分成四個隊伍。
兩個隊伍四個人,兩個隊伍五個人。
張淼站在五個人的隊伍中。
實驗員從身上的實驗服口袋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布條,對著日本兵們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日本兵從他手裡接過布條,把所有囚犯的眼睛蒙上。
張淼聽到一句腔調奇怪的蹩腳漢語:“每個人把手搭在前一個人的肩膀上,做不到的就地處死!”
張淼抬起手把手搭到前一個人的肩膀,身後也有人把手放到她的肩膀,半分鐘後這個簡短的隊伍開始移動。
張淼走了大概十分鐘,這期間她聽到了門開啟又關上了的聲音,應該是離開了那個實驗室,又走了兩層樓梯。
張淼眼罩還沒摘就聽到身旁有人快速接近她,手裡應該還端著一盆液體,她聽到了液體拍打盆壁的聲音。
接著水盆在她面前放下,不少液體濺到了她腳上,是水。
她的手被人一把從前一個人背上拽下來,接著把她的手按進面前的一盆涼水裡。
在大冬天把手按進刺骨的冷水裡,張淼立馬想到了是什麼試驗——731部隊的冰凍試驗。
張淼將自己表現的唯唯諾諾並不敢躲開,就算手浸泡在刺骨的冰水裡也不敢自己把手拿出來。
顯然大部分囚犯都是這個反應,日本兵對張淼的行為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很快,張淼感覺到自己雙手被麻繩纏在一起放在身前。
纏好麻繩後,眼前蒙著的黑布被人拽掉,刺眼的亮光讓她略微不適的閉了閉眼睛。
緩了幾秒鐘後張淼才看清,她已經到了第一天進入